子也不太清醒,吊着点儿意识一直在担心温盏,怕她出事,想找个人过去看看,又不知道她在哪儿。
意识断断续续地,他每隔十几分钟,就拿起来看一次手机。
好不容易等到她消息了,回过来的是条那样的内容。
说不生气是假的,商行舟有点上头。
第二天清醒过来,翻聊天记录,才发现自己昨晚不是做梦。
他给温盏回消息是真的。
他一下子就觉得不行了,得去找她一趟。
爬起来洗了个澡,衣服都换好了,突然想起。
今天不是大年初六么。
温盏要比赛。
那她估计已经不在北京了。
很好。
商行舟找到了台阶。
决定来碰瓷。
温盏实在不知道一个拽哥能有这么丰富漫长的心理活动,但他竟然连标点符号都注意到了,她很高兴。
这种快乐非常微小,一些她以为他注意不到的事情被他注意到了,他好像在很小心地呵护一株脆弱又胆小的植物。
她有有点不好意思:“没关系,确实是我做得不对……不过你别担心,我回去之后,会跟家里人说的。”
商行舟低低应了声“嗯”:“你也不用太往心里……”
“去”没说完,她那头传来一个男生清冷别扭的声音。
听起来不太开心:“温盏,走了,我妈妈在停车场等我们了。”
这声音相当熟悉,几乎一瞬间,他就认出了是谁。
温盏回头应了声:“好,等我下,我马上来。”
然后扶了扶耳机,转过来跟他道别:“我刚在等行李呢,现在拿到行李了,我先回酒店再跟你说。”
商行舟耸眉,明知故问:“你跟谁在一起?”
“喔,我那个同学,你好像见过的,叫费元嘉。”温盏想了想,很小声地道,“我就是为了打死他,才来参加这个比赛的,一开始,我根本没想着参加国赛。”
商行舟嘴唇微勾,无声地笑了下。
他哑着嗓子,低声:“我能不能问你个事儿。”
“你说?”
“你怎么老叫我全名啊。”商行舟吊儿郎当的,微抵了抵腮,“你叫费元嘉也是叫全名,叫商行舟也是叫全名,那我跟费元嘉有什么区别啊?”
他嗓音沉哑,低低的,每次这么反问,都跟勾引似的。
温盏心脏突突跳,捏捏耳朵尖:“那怎么能一样……你是男朋友啊,他顶多是个路人。”
路人费元嘉:“?”
“我不管,以后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