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说道:“王站,政委那边不同意,说这次确实没办法按烈士往上报,毕竟他们跨越了国境。这种事情,没挨上处分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。要不是看在人已经牺牲了,可能连后续的抚恤.”
王海长叹一声,摔坐在椅子上:“教导员,我知道了。”
很多时候,军人就是为了完成任务,而不问牺牲与否。
教导员见王海伤心,劝道:“王站,我们这结果已经算好的了。朱一霸还知道把人都给拉回来,运气好的是那贩毐分子因为伤重失忆,已经忘记了自己曾经驾车逃回xx的记忆,不然这事怎么收场都不知道。”
“干!这人渣怎么没死!”王海狠狠拍了一掌在桌上,顿了顿,缓缓问道,“查到这伙人的老板是谁了吗?”
“山内的还没查到。被我们活捉的这个人外号‘佐罗松’,真实姓名还在查,他的老板是缅bei民武那边的人,外边的人都叫他昂索令将军,嗯,还开了几家规模不小的诈骗园区,在缅bei也算挺有实力的.”
王海抬头,视线越过教导员的肩膀,看向他背后墙壁上的光荣榜,此时除了原先就有的那张黑白照片,下面一排又多了两张。
教导员停下了关于涉案人员的介绍,顺着王海的视线看向那几张牺牲人员的照片,随即想起事件的幸存者,问道:“这次改制,朱一霸会留下吗?”
“支队里什么意见?”
“眼下他已经拿不了枪,政委的意思是安排他进支队做后勤。”
“后勤也挺不错。”
“不过.”
“不过什么?”
“不过支队里的其他人都说他会当逃兵。”
王海沉吟片刻,说道:“我们当兵,说的好听是保家卫国。本质上学习的,都是怎么杀人,怎么破坏东西。战斗并不是一件好玩的事情,并不是像宣传片上那么五彩斑斓的荣耀的事情,它,其实,是一件很残忍的事情。它的残忍并不仅仅在于物质层面的破坏,有时候,连人的精神都能一并摧毁。
“朱一霸以后会当逃兵也好,不会当逃兵也好,都无法掩盖他在过往几年为国家做出的牺牲和奉献。我个人,尊重他的任何选择。嗯,任何选择。”
这时,阳光透过窗户忽的撒进昏黄昏黄的光照,映照在书柜上摆着的那一排黑白照片,让人落寞。
王海起身走到窗边,凝视着屋外头的渐渐西落的夕阳,抿紧了嘴唇,再没有作声。
朱一霸跌跌撞撞的回到寝室,坐在门边属于他的那张床,失魂落魄。
当时要是听班长的话,不逞一时好勇追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