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好那就好。”刘知府怕的就是宋亭舟是那种不撞南墙心不死的蛮牛,见他心有成算,终于松了口气。
宋亭舟带陶家兄弟进了城,当日他们一家子从京城离开时,拾春巷里的八个粗使仆人并没带走,全都留在宅子里头看家。
如今三年过去家里无主,上头又没有管事的看着,他们八个从一开始本本分分的样子变得松散。宋亭舟他们上门时,宅子大门紧闭。
陶十一年纪最小,路上和葛全秦艽学了两手粗浅功夫,比他两个哥哥脚步轻巧些,他上前叩门,里头并无应声,于是三两步跑下台阶禀告:“大人,门房人声杂乱,应该是有人在打牌。”
宋亭舟眉头轻皱,“再去叫门。”
“是!”陶十一重返回去,大力拍了几下,里头果然传来两道不耐烦的声音,“谁啊,主子不在家。”
陶十一哼了一声,“现在你主子回来了。”
“谁?谁回来了?”里面那人慌里慌张的问。陶十一还能听见他小声招呼同伴快收拾东西的声音。
“你主子宋大人,还不速速开门!”
大门缓缓打开,里面的人探头探脑的望了阵儿,对上宋亭舟的冷脸后,忙不迭的跑了过来。
他显然还记得宋亭舟的长相,“大人,您回来怎么没叫人提前通知一声,小的们好去城外接您。”
宋亭舟没理他,连日奔波与考核他也不轻松,大步流星的进了府。
“大人,大人!”门房讨好的跟在后面。
前院被堆得乱七八糟,角落里和花园里长满了枯草。院子里几个小厮正费力的往厢房抬桌子,各个吃得脑满肠肥,抬个桌子都累得气喘吁吁。
见宋亭舟进来,他们憋着一口气生怕被责备,岂料对方只扫了一眼就进了后宅。
后宅倒是清净,那几个小厮没人敢过来放肆,只在前院门房里偷懒打牌。三年过去花园已经荒废了,园子里有个小厮在翻地,角落的耳房面前支了个晾衣杆,一个婢女在晒晾衣裳。
两人见到宋亭舟皆是满脸惶恐,凑到他面前跪下,“大……大人。”
宋亭舟见那两人跪在一处,虽是没说什么,但姿态亲密,“你们私自成亲了?”
“大……大人,我,我们。”两人心中大骇,不住的磕头请罪。
宋亭舟在后宅里绕了一圈,见这二人只住角落里的一间耳房,应该是之前他们在时这婢女的住所。其他房间并无灰尘,可见整日打扫过。
仆人私自成亲是重罪,但也是于主家而言,他和孟晚不是刻薄之人,并不想太过追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