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两层?”
裴岸摇头,“全部!”
宋观舟咂舌,“将军府……,这么豪横?”
裴岸走到跟前,随意拿起一块马蹄金,翻过来看了底部印信,“这些是当初宏安郡主的嫁妆,倒也不算不义之财。”
嗯?
宋观舟翻过来,看到一朵花样,“无字,也能看出?”
“当然。”
裴岸指着上头的花样雕刻,“这叫青萝子花,宏安郡主母亲瑞祥公主独有的花样。”
“原来如此,宏安郡主还在停灵,嫁妆就送到了公府,这怕是不合适?”
裴岸盖下箱子,“留着吧,既是送到门上,真要是不收,那才是不合适。何况,你这不过是小头。”
“嗯?”
“安王府给的更多,大将军也是会权衡利弊的,刘焕如今咬着大将军不放,如若不多出点血,怎地能使抚平安王府的怒火?”
“宫中的意思呢?”
也同意这直白的法子?
“拭目以待,大将军压不住圣上御案上的折子奏疏,若要解困,那就只能想办法。”
“都用钱?”
裴岸哑然失笑,“金银之物也不是万能,但总得投其所好,对于咱们与安王府这样早已没有实权的人家,金银之物最为实在。”
“啧啧,养得个散财女,也是大将军家的福分。”
裴岸轻抚宋观舟乌黑油亮的大辫子,柔声说道,“溧阳是大将军的天下,金拂云打着他的名号,在溧阳上下也发了些财,这点算得了什么。”
宋观舟抓着马蹄金在手中把玩,“真是官商勾结,财力无穷。”
“拿着吧,大将军欲要息事宁人,也承诺一定管教好金拂云,断不会再生是非,他既是有这个诚意,公府也不能追着不放。”
宋观舟扫视一眼满箱子金灿灿的马蹄金,嗤笑道,“若说我的性命值钱,也不算差,毕竟这一箱子,寻常的五品文官一辈子也挣不到。如若说我的命不值钱,倒也是真不值钱,金拂云那厮就想杀了我。”
裴岸拥着她,“放心,往后断无这样的事儿。”
未来,谁知道呢?
金拂云刚随着父兄踏进别院门槛,府门刚刚阖上,金蒙转头就给了金拂云重重一记耳光。
这一巴掌,直接把金拂云打得从石砖铺筑的小道上,打倒在旁侧泥地之中。
石娘惊呼,“大姑娘——”
不敢犹豫,扑了上去,但也不敢扶起金拂云,主仆二人蹲坐泥地之中,金蒙在路上,听得金运繁说了大致,一听这孽女对着裴岸情深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