站不稳,还有些踉跄。
不得已,只能半边身子扶靠在椅上,竭尽全力反问,“你呢,心中有他吗?像我这样不顾一切,只为他……”
裴岸急忙归来,奔到韶华苑,就看到三五个丫鬟严阵以待,守在书房门外。
旁侧阿鲁指着书房,“大姑娘与少夫人就在里头。”
裴岸大踏步走来,忍冬几人赶紧屈膝行礼,石娘等金家的仆从,顿了一下,也才跟着行礼。
“怎地不进去陪着?”
焦急之态,溢于言表。
忍冬低声说道,“少夫人打发了奴等,——”
话才到此处,就听到一门之隔,传来了金拂云的声音,裴岸本已要推门而入的手,悬在空中。
心中……有他吗?
裴岸顿住,眼神好似要穿破这木门,看到屋内境况。
这一刻,众人凝神静气,等待着答案。
许久,许久!
久到金拂云以为时辰都过了一生那么长,久到裴岸都有些灰暗时,宋观舟温润如玉的声音,缓缓传来。
“我的心悦,与你不同。”
裴岸莫名松了口气,她没有否定。
“有何不同?”
金拂云此刻,不像是情敌宿仇那般咄咄逼人,反而有几分求教口吻。
亦或是不甘心吧。
宋观舟浅浅一笑,抬头看向立着的女子,“我的心悦与欢喜,不会是霸占他,反而是互相成就。”
金拂云不懂,反而觉得宋观舟在故弄玄虚。
“成就?你能成就他何事?”
宋观舟轻舒一口气,“互相成就,他容我做事,我容他隐瞒,我们求同存异,而不是委身于君,无怨无悔。”
不懂!
金拂云不懂!
她愣了一下,继续追问,“托付终身,不就是为他生儿育女,竭力扶持?”
宋观舟轻笑,“难怪大姑娘执迷不悟,原来是想着飞蛾扑火,恕我宋观舟做不到,当然,四郎也无须我这般。”
“原来,你更爱惜自己。”
裴岸啊,你真正的瞎了眼!
我为你殚精竭虑,你却为一个自私自利的女人算计我,到底是谁之悲哀?
金拂云好似被抽干力气,她不想再看见眼前沾沾自喜的女人,一瘸一拐,走到门畔,刚拉开房门,一张魂牵梦绕的俊颜赫然入目。
“四郎……”
她喃喃自语,情深义重喊出这一句,又有些懊恼,这等谋害自己的男人,哪里配这个称谓!
“原来是四公子!”
金拂云敛起柔和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