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恶寒,连忙抽出手来,瞧着宋幼安面红耳赤,说话也开始大着舌头。
“这处的酒儿,味浓!”
轰隆一声,从火炕上摔到地上,睡了过去。
风月浪荡子,这般不能吃酒?
呵!也是见鬼了。
临山慢悠悠吃了个饱,这才起身把宋幼安架起来,送到房中,本也就是寻常小事,可半夜醒来时,宋幼安摸了摸身上衣物完整,还在自己床榻上睡着,更是感动得一塌糊涂。
临山如若知晓,肯定马上走来,甩他几个耳刮子。
老子只喜女色,从不曾对你这样的玩意儿起过歹毒之心,可在宋幼安眼里,临山就是个君子,真正意义上的君子。
临山:遇到个疯子,我也想死!
再三日,来到江州。
这里较京城,暖和不少,但来的时日不对,天下阴雨,也十分冻人。
宋幼安甚是焦急,数次追问,“大哥,我与幼弟,真不能认?”
“如若你有这等的心思,我马上让你带走你幼弟,从此生死,与我镇国公府无关。”
“不不不!”
宋幼安一身灰衣,穿着朴素,好看的脸上,连日挨了风霜侵袭,早起了红皴。
妖娆面容,也被残酷天气摧残。
直到次日一大早,临山又赁来马车,带着宋幼安往江州中心地方走去,七拐八绕,来到一宅门后墙处,方才下了车。
车夫也热情,指着不远处的牌坊,“郎君,您二位要去赤水街,从这小巷子里穿过去就是,那里道路狭窄,又是萧家的地界,我等拉车人,也不得到跟前去,老家您二位走几步。”
临山摆手,给了银钱。
待车子离去,宋幼安微微一愣,他在想,这萧家……,可不是他想的那个萧家吧?
先帝后宫的萧娘娘,就是从江州萧家出去的。
还有,镇国公府老夫人,可是萧娘娘的姐姐。
不可能吧——
裴岸竟是寻了这么个地儿,那……,那……,如若在路上还存疑的话,到了江州时,宋幼安就知自己错信了金拂云。
二人走到赤水街,临山寻了个食肆,要了两碗热面,再一碟子羊肉。掌柜婆子倒是热情,还送了几碟子小菜,两人坐在临街的茶桌前,不慌不忙的吃着。
“大哥,这里——?”
“看着就是。”
一碗面,刚吃到见底,就听得巷子口传来喧哗之声,两个穿着不俗的小郎君,提着竹制书箱,有说有笑走来。
其中有个瞧着年岁大些的,走在前头,还不忘回头问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