溧阳这般多人,哪里能查得出来?官府也好,他的营兵也罢,齐齐出动,对散播流言者,从重处罚。
可即便如此,也堵不住悠悠众口。
甚至还有人写了打油诗,满大街小巷的粘贴,大意就是大将军作恶多端,得来报应,生女淫贱,生儿无能。
身居高位,怎地可能朴实无华?
简单之人绝不可能功成大业,但凡有繁复的过去,金蒙虽为大将军,也耐不住人说道。
一来二去,金家在溧阳因为金拂云下药与雍郡王私通之事,成了完全不可能压下去的丑事。
正在金蒙头大之时,第二封密信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将军府邸。
来人满身缟素,哭声哽咽。
“将军!郡主殁了——”
“你说什么?”
金蒙猛地起身,哪知头晕目眩,身形踉跄,差点摔倒,金七眼疾手快扶住他,却身娇力弱,撑不住金蒙,若不是盼喜几个丫鬟七手八脚的,金蒙就直接摔倒在地。
“再说一遍!”
“郡主……殁了!”
来人跪倒在地,涕泪横流,双手奉上金运繁亲笔书写的密信,膝行到大将军跟前。
“圣上问责,安王府与镇国公府齐齐上书,金家族人威逼郡主别苑……,郡主吞金……自尽了。”
金蒙身子一软,几个丫鬟连金七都拉不住,哐啷一声,倒地不起。
“伯父!伯父!”
丫鬟们疾走相告,“快来人,请大夫!”
将军府,少有这般慌乱,后宅几个姨娘听得动静,头一个反应是,“不可能,郡主那般人物,哪里会没了……”
其次才是,啊!
真的死了?
得宠的姨娘,早奔到前院,扶着金蒙哭起丧来,不得宠的慢一步,假惺惺跪在外围,低声吟泣。
夜里,金蒙不得不妥协让步,进京请罪。
金七看着一整日不曾用饭的金蒙,本就因金拂云之事,郁结难消的过了几日,这再不用饭,身子定然熬不住。
七姑娘亲自熬煮的粥菜,带着瑞莲紫菱来到书房。
好一番劝慰,才让金蒙开口用饭,吃了半饱,方才叹道,“七丫头,如若你是我与郡主所生养,那该多好。”
金七屈膝,垂眸答道,“伯父,此事来得蹊跷,恐怕是京城中有人算计了姐姐,她自来得伯母虚心教养,断不会做出这样给金家蒙羞的事儿。”
金蒙肿胀眼皮,连熬几宿,这会儿紧紧闭上,也压不住眼眸里火辣辣的疼意。
“她自来太有主张,这事儿到头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