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雅儿想要到女眷这边来伺候,可忍冬兰香等人,守得严严实实,尤其是忍冬,接过她取来的热水,道了声多谢姑娘,就往屋里走。
“……忍冬姐姐是不是也瞧不起我?”
方雅儿廊檐下,一身杏红夹棉襦裙,在寒风之中倒是有几分楚楚可怜。
可忍冬从前在世子跟前伺候,那样的花红柳绿不曾见过,方雅儿故作凄凉的身段,还真是打动不了她。
“姑娘哪里说这样的话,实在是世子跟前缺不得姑娘,少夫人们这边丫鬟婆子越发的多,一是不缺伺候的人,二来姑娘若是怠慢了世子,那我等可就是罪孽大了。”
方雅儿轻轻咬唇,“从前就听得娘说来着,忍冬姐姐最是聪慧,从前在世子夫人跟前伺候时,也极为讨人喜欢。”
忍冬轻抚面上疤痕,故作悲凉,“那都是不曾配人之前的事儿,而今都是媳妇子了,可当不得姑娘这样的话。”
说完,也不管方雅儿欲要上前,借口说屋里头等着热水,莲花眼疾手快,掀了帘子,“冬姐倒是快些,这等的天气,一会子热水都冻人了,怎地给少夫人净手?”
忍冬再不耽误,往里头去了。
莲花虽说与方雅儿不曾打过交道,但知这女子的来路,索性只是客套笑来,反问道,“姑娘还是去那屋里吧,世子跟前缺了伺候的可就不好。”
方雅儿轻轻一哼,转身离去。
蝶衣这会儿提着新出炉的火腿煨冬笋从院子外走来,老远就就看到方雅儿在夫人们外头东张西望。
走到跟前,方雅儿已离开。
她看着莲花冷笑,好奇问道,“世子夫人今儿也没来,她在屋子外作甚?”
莲花复又掀开门帘,蝶衣入内,她就低声垫脚,凑到蝶衣耳边低声说道,“姐姐,人家要到夫人们跟前伺候呢。”
蝶衣蹙眉,“伺候谁?”
莲花哼笑,“我与她不曾闲扯过,但好些个小丫鬟都说了,此女不愧是明郡王妃跟前教养出来的,刚入门没几日,就开始打听咱们韶华苑的事儿。”
蝶衣瞪大眼眸,“她都攀上世子这高枝了,还看得上咱们韶华苑?”
说到此处,压住莲花后头的话,“你且也不着急,我入内给夫人们摆好,再出来与你说。”
丫鬟们闲暇说笑,宋观舟压根儿不管。
晚间回去,忍冬招来蝶衣,低声吩咐了几句,“往后在外头,你叮嘱莲花荷花的,莫要胡乱说话,保不齐旁人听了,断章取义的往主子们跟前告一嘴,也是给少夫人平添些麻烦。”
蝶衣听来,倒是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