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多少,快去开药!”
晚间,裴岸回到韶华苑。
早间还算清朗,能看得日头昏昏出来,可到了傍晚,天色愈发阴沉,前脚才踏进韶华苑,后脚这老天就纷纷扬扬下了鹅毛大雪。
入门第一件事儿,就问宋观舟何在。
蝶衣伺候着他换了官袍,朝着表姑娘的院落抬了抬下巴,“少夫人去看蝶舞了,应是一会子就回来。”
蝶舞被丢下枯井,也受了不少伤,虽说不致命,也需要日子静养。
裴岸想着她是为了宋观舟才受的伤,也问了伤势。
蝶衣屈膝道谢,“四公子您就放心吧,咱们姐妹二人从前也不是过闲日子的,这些个伤势不打紧,只是少夫人担忧,非要让蝶舞好生将养,日日里进补,今儿华姑娘入门,吩咐说停一停滋补的汤水吧……”
补过头了。
说到这里,蝶衣由衷多说几句,“幸得遇到四公子与少夫人这样的主子,不然谁家有这种的道理,区区丫鬟,还能补过头了。”
裴岸嗯了一声,“好生养着就是,韶华苑伺候的人不少,你们少夫人惯常也不娇气,多歇几日不碍事。”
“多谢四公子。”
换好宝蓝夹棉织金锦袍,又卸了头冠,只余了个玉簪,簪住发髻,裴岸松了口气,一番沉思。
对于宋幼安说来的话,他相信小部分。
此子是风月场的老手,嘴里从来没句真话,好一会儿,临山求见,堂屋之中,炭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,“四公子,这往江州往返,估摸也得十来日——”
“你辛苦些,带着宋幼安奔马来回。”
“四公子,真让他去看?”
“一路上,你与他多套近乎,看他会不会有些个破绽,说出贺疆与金大将军的密谋之事。”
原来如此。
临山拱手,“属下明白。”
“人呢,远远让他看看就成,大致让他明白,他那幼弟今后要过的日子,是断不能容他去招惹的。”
“这事儿,也是属下担心。”
临山低叹,“当初公子殚精竭虑方才安顿妥当,好不容易掩人耳目,送到了江州,还过了明路,他若是招惹上,只怕还会拖累公子您呢。”
“我瞧着他待幼弟一片赤忱,这等人虽说早就从根子到心的烂了,可他对他幼弟之情,是做不了假的,否则金拂云也不会因着一个项坠,就拿捏了他。”
说到此处,裴岸抬眸,“临山,那项坠之事,你不妨也查一查。”
临山点头,“当初接了拿捏孩子过来,属下留有后手,做了个失足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