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一耙!
“这会儿才知害怕,害我们少夫人时的胆子呢!”
阿鲁一把掳过宝财,退得远远的,同时看着院门与房门,宝财年岁小,在贺疆跟前,倒是深知一些生存之道,伏低做小的,兼之贺疆对公子的宠爱,左右逢源,也能得一线生机。
可这裴大人……
不是贺疆啊!
他可没有那些个情情爱爱,只怕今日难逃一劫。
想到这里,宝财蹲在旁侧,像个被人丢弃的猫狗,抹起了眼泪。
阿鲁给了他一脚,“早知今日害怕,当初怎地不劝着你们公些,谋害我们夫人,真是熊心豹子胆,我瞧着你也想想来日里,是不是也洗洗屁股做兔儿爷去!”
宝财年岁小,不敢顶嘴。
心里却担忧得不行,泪眼迷蒙看着正房紧闭的房门,“我们公子这些时日挨了郡王不少打,若是你们大人再打一顿,定然是没了性命。”
阿鲁不予理会,只守着前后。
当然,外头还有临溪刘二候着,倒也不怕来了不该来之人。
屋里头,裴岸落座,看着立在跟前,颓态尽显的宋幼安,也没有啰嗦,直接问道,“你哪里听说你幼弟出事?”
宋幼安哽咽道,“大人,瞧着我最后也救了尊夫人的事儿,还请跟在下说句实话,我幼弟……,可还活着?”
临山没好气,真想抬脚踹了过去。
裴岸拦住有几分愤愤不平的临山,一双深邃眼眸,定定看着宋幼安,“你家弟弟既是托付给我,自是好好的。”
“到如今,你还诓骗于我!”
宋幼安一听这话,毛都炸了起来,指着裴岸更加心碎的控诉,“他还不满十岁,能做甚,为何你要把他卖到那些个腌脏的地儿——”
“谁于你说的这些污蔑之言?”
裴岸也不急着辩解,倒是从容不迫的追问起来,宋幼安双腿一软,跪倒在裴岸跟前,“我宋幼安贱如草芥,实在走投无路,才求了四公子您的,为何……,为何那般对我家兄弟?”
临山再是气不过,一把拽起他来,“你家兄弟好生生的做着小公子,日日里读书习字,进出有丫鬟小厮伺候,上有老父老母呵护心疼,哪门子的腌脏之地?”
啊?
宋幼安哭到一半,眼泪挂在白嫩脸颊上,若不是那道疤痕实在夺目,说楚楚可怜也不为过。
“可……,可我那幼弟不是被……被……”
奸污二字,断然是说不出口。
可临山与裴岸哪有听不懂的,临山揪住他衣领子,“你听谁浑说的,我们四公子是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