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你出事儿,你好生待在府里养伤,教坊司也别去了,乖。”
“那……”
宋幼安微愣,“何时能见得您?”
摆出一副,没了您老人家垂青宠幸,奴家万分不安。
果不其然,贺疆直抒胸臆,“大将军上京来,一是同陛下请罪,二来嘛,自是要商量他那不成器的女儿,如何入我府邸,这些都要精力去应付,再者,边陲军务,不容延误,他就是想在京城久待,也待不住。”
除非,解甲归田,不当这个大将军了。
宋幼安轻叹,“金家大姑娘被养成这性子,只怕这大将军也是个阴险狡诈之人,疆郎与之打交道,还请万分小心。”
“放心!”
两日后,宋幼安启程回京,这两日里,贺疆没有再商量他,兴致来时,还亲自给他上药,说来,他自小生在泥淖里,对这些皮肉之伤,天生有了抵抗力。
区区两日,穿上衣物,行动已是自如。
宝来街的小巷子里,宋幼安带着宝财,悄然来到此处,他先是回了大宅,一番安排后,躲到此处。
“公子,这里太过简陋了。”
宋幼安不以为然,低声说笑,“家小才温暖,就你我主仆二人,要大宅子作甚,难得逃过一劫,寻个僻静地儿歇歇。”
生了炭火,宋幼安盯着火焰发呆。
幼弟去处,到底在哪?
正在冥思苦想时,外头传来了宝财惊恐的声音,“莫要擅闯,家中无人。”
来人浅笑,“小子,你不就是人了。”
宝财欲要拦住来人,可那汉子身形高大壮硕,手上也是有功夫的,只轻轻一拨弄,宝财就摔倒在还没来得及清扫,也没有化掉的残雪上头。
“你你……你不可!”
“小子,从前我也是救了你们公子的性命,怎地也算是你们主仆的救命恩人,怎地这会儿翻脸不认人了?”
因为!
因为你不像是来做客的,倒是来兴师问罪。
宝财知晓,那宋家四少夫人,就是前些时日莅临这个小院的那位美妇人。
而眼前汉子,正是公府裴四公子的下属,临山!
“前头带路!”
临山不喜磨蹭,径直往正房走去,宝财起身,都来不及拭去残雪,低声疾呼,“我家公子不在此处,还请好汉莫要为难!”
嗯哼!
小傻子,也知害怕了?
临山浅笑,“小崽子,当我是吃素的,守了你们主仆二人这些时日,你哪里能诓骗我去?”
话到此处,宝财满脸错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