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寻常小官小吏,若要在京城能购置个一进小院,说来都十分艰难。
阶层啊!
宋观舟感叹不已,虽说这一年来,吃苦耐劳居多,心头也时时被那重生的金拂云搞得不安宁。
但就穿书来讲,也算是富裕了。
否则真去做了个农家妇人,亦或是为奴为婢的,以她这性子,头一天来就被打死亦或是发卖了。
“且看一年后,四郎你会被安置在何地,如若就在江州,咱们都不用住在官邸,更为惬意。”
“江州……?”
裴岸摇头,“江州富庶,轮不到我去,来日再说,最近些时日,处理公务时,我也时时注意着,总之,若要外放有个好的起点,恐怕是要去个边陲的州城。”
宋观舟听来,也生了豪气。
不知这穿书的世界,与现代社会所处的山山水水,有无重复之处,若能看到记忆里熟悉的地方,宋观舟不知自己会不会哭出来……
一定会!
从前当死宅不婚族时,不曾觉得那个世界是何等的离不开。
而今在旧时代受了些暗算,几度性命不保,说不怀念,那是纯粹的逃避现实。
想到这里,宋观舟更添期许。
“四郎你好好干,来日外放出去,远远离开这地儿,我是再不想与金拂云同在一片天地之下,惹不起,我躲还是躲得起的。”
裴岸拥着她,低声呢喃,“放心,她如今没这个能耐了,今日里上值,听得说金大将军已在回京路上。”
嚯!
宋观舟一听,马上来了精神,“你说……,圣上会不会借此机会,直接把他干翻!”
如此直白,可见妻子多厌烦金家的权势。
但裴岸还是泼了盆冷水,“不会。”
啊?
宋观舟微愣,“圣上,不是也不喜大将军而今的权侵朝野吗?”
“对!”
裴岸极有耐心,说了圣上的性情,“不喜,但也不能罔顾边陲安危,一刀切下,这其中需要权衡利弊的东西非常多。”
唉!
宋观舟转念一想,也是这个道理。
“其实这事儿曝出来,说来说去,金拂云杀人的证据并不确凿,无非让京城上下诟病的,也就是她同自己的未婚夫,提前搞在一起,说来说去,也就是个淫贱二字。”
“娘子聪慧,何况淫贱之事,宏安郡主用自己的性命替金拂云挡了去,皇室宗亲乃至金家上下,也不敢再有多的想法。”
宋观舟闭目轻叹,“有时想着,金拂云就这般死了,我也能得些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