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“愚兄拙见,都觉不错,但——”
“表哥但说无妨。”
“京城繁华,礼部又挨在天子跟前,说来确实是前途无量,可近些时日,我跟着观舟算账盘账,却发现兴许到一县之中,只怕更合适我。”
“表哥所言,自有一番见解。”
许凌白赶紧拱手,“四郎,我自来木讷,好些事儿未曾涉足,想来这前程,如若公爷肯垂训一二,淩白自是铭记于心。”
“表哥放心,一会子用完饭,咱们往正贤阁去一趟。”
宋观舟笑眯眯道,“四郎回来时,去父亲酒窖里走一趟,他说前些时日,临溪采买了不少好酒,赐我六坛。”
裴岸侧目,“你如何知晓?”
宋观舟笑而不答,还是许淩俏低声说道,“午间时,观舟往正贤阁去给公爷请安了。”
说是请安,那都客气。
宋观舟直接在正贤阁大快朵颐,若不是同去的忍冬拦住,她就要吃酒了。
“你口中还有伤口,如何吃酒?”
“以毒攻毒,白酒本就能消毒杀菌。”
“何意?”
好!
又说了旁人听不懂的话,宋观舟做了鬼脸,“放心,父亲听得忍冬的话,不让吃,但也饶了我六坛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