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般说来,过去就是能做个县令,对于三甲同进士出身的许凌白来说,极为不错。
宋观舟好奇追问,“其二呢?”
裴岸从容不迫,口吐四字,“礼部司务。”
宋观舟不解,“二者缘何区别?”
裴岸轻笑,“你日日只算账,竟然连这也不知?”宋观舟摇头,“我是真不知,只晓得礼部的话,怕是在京城做事,佟县的话,自是去往江州。”
“单从品级来说,佟县县令为正七品,而礼部司务乃从八品。”
咦!
宋观舟抿住薄唇,“悬殊两个品级呢。”
裴岸颔首,“对,表哥表姐与观舟不妨想想,欲要选哪一个,一会子我去同父亲说来时,好有个自己的盘算。”
许凌白微愣,摇了摇头。
“四郎,我今岁才入踏入这功名利禄的大门,哪里知晓个要紧,自是听你与公爷的来。”
许凌白知晓,裴岸这番说来,已是把他当做自家人看待。
今后在朝堂仕途行走,同镇国公府是分割不开的,当然,大多是他依仗公府。
许淩俏听得兄长这般说,自也是这般说来。
倒是宋观舟,沉思片刻之后,蹙眉说道,“虽说从品级上来选,必然是佟县县令更好,下沉到一线,于表哥多方多维度发展,利大于弊。”
裴岸听来,面上含笑。
“观舟说得有点儿门道,不如再说说,礼部司务这一职?”
宋观舟思来片刻,继续说道,“礼部司务,瞧着只是从八品,但就知在京城,如若朝中无人,这职位也就一眼望到头,兴许再上两个品级,也就到头了。”
裴岸颔首,“是这个道理,好些个司务,也是同进士出身,到头来能得个主事,都是半生仕途的努力,并非易事。”
宋观舟听来,倒是机灵一笑。
“关系这块儿,不算大事儿,虽说父亲如今解甲归田,但秦家大哥还在,依照秦二与你我的关系,姨妈也不会袖手旁观。”
关键是许凌白也是个做事儿的人才。
性情上头,虽有些害羞,但不算木讷,假以时日,必是个妥当的为官之才。
许凌白听来,赶紧拱手,“观舟不可如此,欠了人情,为兄难以偿还。”
“表哥此言差矣。”
宋观舟摆手,“互相的事儿,谈不上人情,再者说还有东宫太子,这都是我的人脉!”
说到这里,宋观舟好生得意。
逗得裴岸大笑,“娘子只是在圣上寿宴之上,与太子、太子妃遥遥相见,这也能算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