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
金运繁摇头,“并非不信,只问了我一句,拂云归来,可说是谁把她丢进去的……”
“相公如实说就是,拂云说不曾看到是谁害她!”
“呵!就算是有人害她,那也是她咎由自取,我在众人跟前,头都抬不起来的替她开脱,但有何用?秋英字字句句,说得明明白白,纵使有不实之处,我焉能如何自辩?”
蒋氏跌坐软榻,浑身乏力。
“相公,若不然再求圣上,扶着母亲灵柩往溧阳去吧。”
这京城里,她一日也待不下去。
“回不去。”
金运繁扶着胀鼓鼓疼的太阳穴,“等父亲来吧。”
这些事儿,金拂云一无所知。
疯癫之余,她的思绪慢慢回来,意识清明之后,她更加唾弃众人,怨恨像杂草在荒原里疯长,弥漫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。
守着她的丫鬟婆子,越来越多。
那些窥探的眼神,肆意的打量着她,她欲要呵斥回去,却发现都是母亲身旁之人。
混账!
那么多的人,看不住一个主子。
提及母亲,金拂云内心开始崩漏,她的母亲啊,前头三世都是死在一颗汤圆上头,这一世,安王替她噎死,容不得她多活两日,吞金自尽。
命运,何苦这般捉弄人!
她初尝人事,又是在催情药的加持下,贺疆不喜女色,但二人被逼成了多次。
金拂云被折磨得几乎走不动路。
撕裂的伤口,在最脆弱的地方,每每不经意的挪动、抬腿,顿时袭来痛意,不要命,却时时提醒她,在映雪阁里所经历的苦楚。
呵!
清白,没了。
名声,俱毁。
母亲,也自尽了。
活路,在哪里?
金拂云一遍遍的问着自己,却没有答案,亦或是答案在那里,却不是她想要的。
可这个答案,又是谁想要的呢?
估计无人想要,至少宋幼安跪在蜘蛛潭的宅院中,接受尊贵的雍郡王鞭笞时,也悔不当初。
“为何算计我?”
“疆郎,我就是猪油蒙了心,也不敢算计你,刚进去,我就被人绑了,丢到香樟树下的枯井。”
宋幼安死咬着被人所害。
那一日,他怀着惴惴不安的心,来到蜘蛛潭时,就知晓必然不会好过。
果不其然,贺疆囚禁了他。
审问无数次,非打即骂,尤其贺疆火气上来时,不管不顾,冲着他就是拳打脚踢。
可宋幼安也明白,坚决不能承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