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来的。
何文瀚屡屡呵斥,秋英才从歪道上又回来。
“送进去后,那丫鬟身子还热,没个丢的地儿,大姑娘指了指映雪阁后头大树下的枯井,蒙小兴但就扛着这丫鬟的尸首去丢了。”
“枯井?”
刘焕马上知晓,是香樟树下那口干涸但不曾填平的老井。
“你们弃了尸首……?”
裴岸抬手,“世子,这小丫鬟以为我们家的丫鬟没了性命,实则还活着。”
众人松口气,但裴岸又道,“只是我家丫鬟脱困之后,大多时晕厥状态,偶有醒来,提及那枯井之中,好似还有尸首。”
此话一出,贺疆与金运繁大为吃惊。
旁人倒还好,尤其是何文瀚与刘焕,后者摩挲手指之后,“四郎说得没错,枯井之中,另有尸首,瞧着穿着打扮,还有当日里府上丫鬟婆子认来,应是大姑娘跟前的丫鬟。”
金运繁马上脱口而出,“可是白草?”
众人不知白草,但秋英最了解,她撇了撇嘴,“那必然是了,大姑娘说这两人收买不了,日日里守着她,那日蒙小兴还问及,大姑娘如何甩开两个丫鬟,大姑娘说自有办法……”
说到这里,秋英小小年纪,竟然发出渗人的笑意。
“——白草竟是死了。”
秋英好似有些疯癫,说到后头,手舞足蹈,“公府家的少夫人,实在貌美,我背着她送进去安顿在床,马上就奔了出来,待郡王入内之后,蒙小兴上了锁,约莫有一会子,估摸着成事了,就招来两个安王府的丫鬟,说了这事儿。”
说到这里,秋英又扬起小脸,脸上的小眼睛里全是痛苦。
“明明背进去的是宋氏,为何请来众多女眷,抓到却是大姑娘呢?”
她疑惑不解,可已无人同她解答。
何文瀚翻来覆去的问了好些相同的问题,秋英翻着车轱辘话,说了一遍又一遍。
语气越来越不耐烦,心境也开始变化。
疯言疯语的,冷不丁的就冒出来。
“大姑娘说,郡王不是良人,从前害了郡王妃,而今又要害她——”
一席话,惹得贺疆先是怒火中烧,后又萎靡下去。
金拂云,知晓他喜爱男人?
对了!
那日里宋幼安勾引的自己,否则他哪里会往映雪阁去——
贱人!
两个贱人,竟是合谋要害他!
忽地,又听得小丫鬟哼笑,“我知郡王也不喜姑娘……,但大姑娘被您夺了清白,她是死不了,可怜了我,我老子还等着药钱呢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