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丫鬟,能见得谁,这事儿啊,相公,必然是你妹子先想着去害人的,像上次在黄家,她用了我做筏子,差点毒杀了四少夫人——”
说到这里,蒋氏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“你是说,这局是拂云所设,为了坑害贺疆与裴家的四少夫人?”
蒋氏抬头,泪眼汪汪,但表情甚是笃定。
“必然如此,相公不是差人清点府内仆从,除却秋英被安王府扣住,还有何人失踪的?我料想着大有拂云的帮手。”
金拂云,瘸着腿,自己肯定是做不了这样的事儿。
金运繁表情复杂,“忙碌起来,莫叔与我说过,可却忘了。”
提及这里,马上起身,喊了小厮,“去寻莫叔,就说我要见他。”吩咐之后,眼里全是不可思议,“问拂云,她那般疯癫不语的样子,没个说法,可娘子这话,似是提醒了我。”
“她惯来是个狠心的人,上次不顾我是她嫂子,那下了毒茶水,就是我递过去给四少夫人的。”
蒋氏提起来,都觉得无颜见人。
“妾身自己吃草药,避开茶水,可若四少夫人就死在那茶水之下,我又安能得个好?”
从那以后,蒋氏对金拂云都是远远避开。
结果,祸事还是以最让人想不到的样子,席卷金府,狂风巨浪,把蒋氏这素来温婉,少与人相争的女子,打得措手不及。
金运繁听来,手指攥成拳头,捶桌不止。
“祸害,害了母亲失了性命,害得她而今名声糜烂,金氏上下一门族亲,无一不被她拖累。”
是啊!
若能自己体面,该是多好。
可惜,悠悠转醒的金拂云早已下定决心,为母亲报仇,为自己报仇。
守着叠翠轩的白芍,看着醒来的大姑娘。
头一句话,不是嘘寒问暖,唯有追问,“大姑娘,奴那可怜的妹子,被你丢在哪里了?”
金拂云不予理会。
她眼神呆滞,看着头顶上的幔帐,面冷心冷。
未等多时,金运繁带着蒋氏、金莫,还有一干老婆子,推门而入,气势汹汹,瞧着就是来意不善。
“醒了没?”
拐过屏风,兜头就问白芍。
白芍像是个木头桩子,指着床榻上的金拂云,“姑娘醒来,但不言不语。”
金运繁冷哼一声,从宏安郡主灵前抬回来,又是两日,依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。
倒是死啊!
可惜,金运繁不敢说这话。
他满腹怒气,走到床榻跟前,看着床上短短几日,就面容憔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