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更添新愁,可她一把年岁,无儿无女,若不在府内苟且偷生,往外寻生路,只怕也是不成。
孰不知,这里主子们内斗的玩笑话,被丫鬟婆子们传了回去,楚姑姑听来,又是捂着脸大哭一场。
这些暂且不表。
只说这一夜,归燕斋里倒是快活不少,夜里回到公府,宋观舟吩咐忍冬,“再去做两个菜,我要吃酒。”
因着安王爷丧事未办,众人聚会,也不敢胡乱饮酒寻欢。
可无酒哪里成好宴……
回到韶华苑的宋观舟,只觉得一晚上跟萧引秀斗来斗去,硬生生把胃里的馋虫勾出来。
索性关上院门,拉着裴岸小酌。
裴岸摆手,“宴上吃了不少饭菜,这会子还积压在胃里,哪里还能吃得下?”
“只陪个两盅酒,不碍事儿。”
宋观舟开始劝酒,裴岸再三推拒,“明儿还得上值。”
“来嘛,相公!”
因着少有的称呼,惹得裴岸哭笑不得,“本来时辰不早,你这么一吃,今儿为夫还能睡不?”
“不怕!”
宋观舟意得圆满拉着他上了炕床,隔着炕桌,一身深衣长袍的宋观舟亲自斟酒,双手托盏,递给裴岸。
“你年轻,能吃熬夜的苦。”
裴岸满面带着宠溺的无碍,只得接了酒盏,“怎地今儿兴致那般的高?”
宋观舟挑眉,“四郎,二嫂与我今夜在饭桌上,一直吵嘴。”
一听这话,裴岸脸色就凝重起来,“为何?她这一日日的,太不消停了。再这般,咱住庄子上去。”
分家是不可能的,但往庄子上去,就说养身子,外人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。
“哪里能够?你平日上值这般的早,从温溪山庄入城,一日两趟,跑不动的。”
宋观舟自斟一杯,与裴岸举杯示意,后者浅呡,她倒是一饮而尽。
“慢点儿,因这个不舒服?”
借酒消愁……
宋观舟摇头,凑到裴岸跟前,低声说道,“有个事儿,你帮我查查,可好?”
“说吧,娘子大人尽管开口,我若能做的,必然应下。”
“……”
宋观舟直勾勾看着裴岸,忽地笑了一下,“罢了,忽地发现,查了也无用。”
“你不说,怎知无用?”
裴岸给宋观舟布了两筷子炸菜,又亲自倒了酒,“娘子,说吧。”
宋观舟螓首微垂,“本是想让你差人查一查楚姑姑的事儿,但想着左不过就是二嫂使坏,我而今像是惊弓之鸟,一有风吹草动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