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。
哪里像盼喜,当做死之前的遗言,何况她本来能脱身,却被两个汉子奸污,这事儿盼喜都归为金拂云不肯放她离开,使出的下作手段。
因这些过往,盼兰、乔万的死,桩桩件件,让盼喜心生害怕。
看着金蒙,身为大将军,对着大姑娘毫不手软,她也像是寻到靠山那般,索性和盘托出。
孰不知,金蒙听来,只觉得不可思议。
尤其是京城近些时日的传言,金蒙略有耳闻,但自然听不到盼喜说得这么细致。
“说拂云与人私奔?”
盼喜想到乔万,虽说这男人长相不够好,可勉强是护了她些时日,总归是自己的丈夫。
可大姑娘硬生生害了乔万。
“就是与奴的男人,实则是误会,可京城上下,众人皆知。”
金蒙双目失神,“此事……,雍郡王知晓的吧?”
盼喜点点头。
“是郡王爷送了大姑娘回来,还请了太医,给大姑娘治伤。”她不敢说的是,贺疆后续差人上门来的次数,愈发的少。
金蒙听来,睿智深邃的眼眸,难得黯淡下去。
盼喜禀完,已是一个时辰之后,金拂云在厢房之中,早就悠悠转醒,她欲要起身,往金蒙跟前请罪。
侍书看了看冷汗淋漓的描画,毫无意识,只会高一声低一句的呻吟说胡话。
她扑通一声,跪倒在金拂云跟前。
泪涕交加。
“姑娘,您莫要轻举妄动,奴等贱命,死了也不足为惜,可大姑娘您不一样,还请三思后行。”
金拂云看着眼前胆小如鼠的丫鬟,悲从中来。
“难不成,我错了?”
侍书满脸泪水,直挺挺跪在金拂云身前,拦住她的去路,“大姑娘,四公子真不值当您如此谋划。”
而今,满盘皆输。
金拂云斜倚在高几上,浑身止不住的颤抖,她原本端庄大气的脸蛋,如今几乎不能看。
两边脸颊、鼻头,都红肿起来。
唇边还有被牙齿磕到的口子,这会儿止了血,但还有血痂。
至于头上发髻,早早散乱,还是侍书用手重新归置一番,勉强能看。
但再谈不上精致装扮。
“盼喜对我早有怨言,此番父亲独留了她在里头,指不定怎么编排我……,呵!”
金拂云心情再是强大,也耐不住身心伤痛。
双目一闭,眼泪就顺着脸颊淌了下来,眼泪本就是咸湿,落到脸颊唇边,带着微微刺痛。
父亲,还能容她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