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们进来就是。”
丫鬟?
阿鲁打着哈欠,站在旁边,食指倒扣,看着忍冬,“姐姐,四公子不让小的进去?”
莫不是还在生昨夜的气……
忍冬没好气的指着他,若不是时机不对,定要斥责一番,四公子生了病,这小子竟还跑回去睡了。
“你就候在外头!”
待忍冬推门而入,顿呼不好,这般旖旎味儿,难不成昨夜哪个丫鬟钻到燕来堂了?
要命!
后头跟着进来的蝶舞,虽说不谙夫妻床笫之事,可伺候四公子夫妻这些时日,哪有不明白的——
少夫人来了?
不可能!
昨儿是她与荷花陪着忍冬值夜,不曾听到少夫人起来,何况,韶华苑往燕来堂来,虽说不怎地远,但大半夜的也不容易。
完了!
那个胆大包天的丫鬟,竟上了四公子的床榻!?
她看向忍冬,忍冬满脸严峻,二人四目相撞,顿时了然,这会子忍冬心道,完了完了!
如若少夫人知晓,这夫妻可还有得做?
“轻声些。”
裴岸的声音传来,忍冬与蝶舞低声应了个好,轻手轻脚关上房门,这才分别燃了两盏烛火。
燕来堂地势高,原本只是裴岸的书房,三间房屋打通,只在中间位置,立了个六折屏风。
屋内以简单大方为主。
所以,这两盏烛火,瞬间就照亮了整个燕来堂。
再往床榻边上看去,忍冬想着,不论是谁跟前的丫鬟,她定然要求着四公子撵了出去,这事儿必须要严防死守,坚决不能让少夫人知晓。
否则!
这韶华苑可就不是炸开锅那么简单了。
短短几息功夫,忍冬已想了千百种应对的办法,连着蝶衣荷花怎地个封口,在少夫人面前又要守口如瓶,最重要的是,眼前起身坐在幔帐前面的郎君。
四公子!
您真是糊涂啊!
这会子与少夫人本就在闹着别扭,何苦就让不长眼的小蹄子钻了空子……
如若少夫人知晓,想到这里,忍冬的额际后背,都不约而同渗出冷汗。
蝶舞心里也是在打鼓,可看着床榻跟前穿着中衣大马金刀做在床沿,后面幔帐垂落,却也依稀能看到里头躺着个娇客。
完了!
蝶舞再不敢看去,只低着头,与忍冬上前,给裴岸换了取来的干净官袍,服侍着裴岸穿上,腰带玉佩香囊,一一戴上。
这期间,主仆都异常沉默。
裴岸反手摸了摸额头,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