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前,“四公子这是怎地了?”
“好姐姐,怕也是高热。”
忍冬见状,指着二人扶到屋内,又吩咐荷花去请赵大夫,蝶舞蝶衣上前瞧了一眼,“应是风热发?出来,早些少夫人的药还有,容我去熬煮出来。”
“快些去吧。”
蝶衣走前,低声询问忍冬,“姐姐,少夫人那边——?”
还不等忍冬说话,裴岸从浑噩之中伸出手来,“不用,莫让你家少夫人进来,她身子弱,可别被我传染了。”
这——
忍冬低声说道,“少夫人也是挂心着你呢。”
裴岸是病了,不是傻了,他摇头不语,“煎煮两副草药,我吃了发发汗,明日就好。”
说罢,裴岸挣扎着起身,“去抬热水,我沐浴一番。”
天老爷!
您都病成这样了——
忍冬劝阻两句,裴岸不喜,径直歪歪倒倒往盥洗房走去,壮姑与孟嫂无法,赶紧去大厨房抬了两桶热水。
裴岸撵了阿鲁,“又不是没个手脚的,要你作甚。”
他几乎是浑浑噩噩的洗了干净,勉强穿上衣物,趿拉着软鞋就往燕来堂而去,忍冬欲要搀扶,都被他甩开。
赵大夫这会子也提着药箱来到跟前,一看裴岸这般,欲要诊治。
裴岸抬手,“往燕来堂去,少夫人身子刚刚才见好转,不能有个反复。”
阿鲁叹气连连,劝不住执拗的四公子,只能搀扶着往燕来堂去。
忍冬张口欲言,最后还是吩咐壮姑孟嫂,取了干净的被褥卧具,跟着往燕来堂而去。
幸得丫鬟婆子们手脚麻利,没多大会儿也就安顿下来。
只是这燕来堂多日里不曾好生住过人,秦庆东偶尔留宿,也掩不住这里没个人气。
裴岸也顾不得那么多,翻身就坐上床铺。
赵大夫到跟前,请了脉瞧了口舌眼白的,方才说道,“倒也不是大碍,吃点汤药的,捂着睡一身汗出来就好。”
总归是身子好,不像宋观舟那般蹊跷。
裴岸鼻音渐重,也没有胃口,还是忍冬硬端来半碗热粥,服侍着吃下去,恰好草药也好了。
直到吃完汤药,安睡下去,约莫一个时辰左右,裴岸也没见到那抹身影。
他心中涌起无数委屈,暗道是我对不住你,可如今我病了,娘子竟也置之不理。
全然忘了,是自己不让丫鬟婆子去禀看账看得满心烦躁的宋观舟。
这些个账务,难怪萧家要整治,再这般下去,定然是要烂透了。
直到繁星高挂,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