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只要丫鬟一哭,齐悦娘就板着脸,“观舟,你瞧瞧,这一屋子的人可都指着你过活,你若是没了,她们可是怎地办?”
好好好!
宋观舟又赔不是。
许淩俏想要替她开解几句,可感同身受的她,未语泪先流,只来得及说道,“观舟,你可……可不能有事儿,不然姐姐怎地活啊——”
不等宋观舟上前拭泪,齐悦娘已把许淩俏搂到怀里,表情肃穆,刚要开口,宋观舟立时学着男人,做了个长揖。
“嫂子姐姐些,快些原谅我吧。”
直到宋观舟第二次出来求救,裴岸与萧北相视一笑,方才起来替她劝了左右,眼瞧着天色也晚,齐悦娘、张芳慧、许淩俏才带着丫鬟各自离去。
等裴岸送完众人,回到内屋,宋观舟已瘫成肉饼,挂在炕床之上。
“一屋子女人哭,我再是不要经历第二次。”
裴岸见状,本想再斥责几句,也觉得心有不忍,走到跟前,扶了娇弱无力的宋观舟起身,“罢了,我也不说你了,让丫鬟服侍你洗漱一番,可得心疼些你男人。”
真正脱力的是裴岸。
失而复得固然美好,但再说经历一次,定然不要。
唤来哭得眼睛红肿的几个丫鬟,裴岸安抚两句,才由着她们扶着宋观舟去洗漱更衣。
宋观舟走散这事儿,总算揭过。
日子也还算平静,过了八月,来到九月,眼看黄执大喜日子就要到来,却在九月十九这日,出了大事儿。
裴岸?值归来的晚,近日也忙着公务交接,颇是忙乱,回到府上往往都是星空月夜,几乎见不到日头。
辛苦整日,欲要歇下时,临山忽然急奔来,叩开韶华苑院门。
壮姑刚打开院门,就见临山满脸焦急,“四公子可歇下了?”壮姑不知所以,只是摇头,指着灯火还亮着的正房,“四公子还在候着少夫人洗漱,待少夫人洗完,他才收拾一番歇着。”
“快去,只说临山求见。”
嗯?
壮姑稍作迟疑,临山已快步往院子里走去,“快去禀报。”
待壮姑浑浑噩噩入内,同歪在炕床之上小憩的裴岸禀完,裴岸立时坐起身子,起身穿鞋就往屋外走去。
临山刚看到门开,已迫不及待快步走到跟前。
“临山,何事?”
临山吞了口口水,欲要开口说来,又看了屋内一眼,方才引着裴岸走到院中央花架下头,低声说来,“四公子,安王薨了!”
裴岸瞳眸一下子睁大。
他看向临山,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