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贤的性命。兴许诸多事宜上头,皇后娘娘不好得做,方才换成太子妃。”
“太子妃!”
金拂云懒懒靠在椅背之上,眼底无限疲惫,“东宫可有信儿传来?”
乔万上前半步,低声答道,“段氏,怕是不成了。”
“嗯?”
金拂云攸地坐直身子,“……好生说来。”
“听得里头的人说来,良媛身上泄洪不止,偶有一次,冲撞了太子,从此太子再不召见,如今身子大不如从前,段家兄弟沾染官司,自身难保,那段氏传话出来,也是想着请大姑娘伸出援手。”
“蠢货!”
金拂云拍案惊起,“她甚是糊涂,从来我与她就说,要小心身子,来日方长。她性子好,得太子喜爱,将来必然贵不可言,她可听进去半分?而今由着太子妃坐怀龙胎,我且瞧着她如何东山再起!”
乔万叹道,“只怕也是求救无门,才遣人冒险而来。”
金拂云双目微闭,短叹连连,“怎地都是些没长脑子的,她好端端的,生了皇孙之后,也不见病症,如今怎地——”
乔万拱手,“东宫之中,风云变幻,其中勾心斗角,不用多言,大姑娘当是明白。”
自然明白。
她父亲金蒙的后宅,才几个姨娘?都争斗得你死我活,莫要说东宫里头,“太子妃情况如何?”
乔万摇头。
“太子妃鲜少露面,良媛已大半年不得面见娘娘。”
段良媛都见不到的人,妄图要打探太子妃宫中私密,也不过是天方夜谭,如今她在东宫遇冷,太子不理,太子妃更不用多说,早不把她当回事儿。
娘家使不上力,思来想去,只能求到大姑娘跟前。
金拂云眯着眼,同乔万说道,“且冷一冷,约莫是我从前高估她了,如今皇孙也不是她来抚养,往后只怕也成不了气候。”
话虽如此,金拂云内心也泛起了嘀咕。
若说前头三世有没有变动,那自然是有的,譬如她与裴岸之间,但也有一成不变,那就是皇室之事。
圣上驾崩,东宫继位,而在太子继承大统之前,秦家已没落,太子妃秦汝章一连三世,都不得善终。
可如今却岿然大变!
秦汝章自得了刘康,孕事艰难,可如今竟然怀孕了——,因着这喜事,秦家大郎的官职再度往上升了半品。
是何缘由?
金拂云闭目思考,乔万斟酌几许,方才开口,“大姑娘,三姑昨儿传来的信,只怕没有假,描画侍书不跟着回去是对的,但将军与郡主之命,也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