炕床之上全是水渍,到后头,宋观舟发丝依然带着潮意,可人已困得不行,年轻的男人,是多么惹人喜爱啊。
宋观舟睡去之前,推搡着贴过来的火热身躯。
“四郎,往边上睡去,莫要扰我。”她一双手卷了半湿的长发,顺着丢出枕头,全须落在裴岸满脸,他哭笑不得,“娘子,忒是霸道。”
又怕她次日起来,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头疼,只得起身,寻来干净的帕子,给宋观舟湿发擦了又擦,直到他也瞌睡得睁不开眼,才上了床榻,挨着宋观舟娇软的身躯,睡了过去。
还不等好梦来袭,外头忍冬已叩门。
“四公子,起来了。”
社畜还得去上班,宋观舟一并被吵醒,睡眼惺忪翻个身继续要睡,裴岸拽过她到怀里,咬着耳朵,“小妖精,你倒是能睡个好觉,我却要去忙碌一日。”
宋观舟仰着细腰,头发懒懒垂落下来。
白皙耳垂不多时,就被裴岸吮吸得通红,她隐隐约约感到有点疼,“身子疼呢。”
疼?
裴岸摸遍她浑身上下,越发喜爱,宋观舟被扰得厌烦,睁开眼眸,哼哼唧唧,“再不去洗漱,我就不让你走了。”
“嗯?怎地不让法?”
宋观舟双手抵在他胸口,支起后仰的腰背头颅,与裴岸额头相抵,“再不起来,我就让你醉死在温柔乡。”
说罢,双臂一伸,圈住裴岸脖颈。
螓首歪靠在裴岸肩头,吐气如兰,侵袭着裴岸耳垂,裴岸颇费了些功夫,方才从床榻上起来。
“罢了罢了,为夫还得去做事,方才能有银钱养家糊口。”说到这里,裴岸又想起两桩要紧的事儿,“溪回大哥给你找的丫鬟,只怕就是这两天到,但溪回同我说过,还得学两日规矩。后头才能给你送来,这几日你切忌不能出门——”
宋观舟歪靠在软枕上,“整日闷在府上也烦,我也不是去的别处,就是温溪山庄散散心。你公务繁忙,我让临山陪着,如今二嫂得了父亲惩戒,怕是不敢轻易告诉金拂云我的行踪。”
再不济,谁也不说,悄悄去走走。
裴岸扶额,“这院子里你就那么不乐意在啊?府上虽说不大,但也有两三个小花园,你若是看腻了,去二婶家那边走走。”
“你知我历来不爱过去,一堆姐姐妹妹的,闹得脑瓜子疼。”
尤其是今年待嫁的几个姑娘,偶有几次碰面,也要追问驭夫之术,什么驭夫?她对裴岸有什么能耐。
小姑娘不信,眼巴巴求着她,“好嫂子,您就不吝赐教,来日妹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