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何苦拖着我?”
青三姑一针见血。
“七姑娘身份低微,如何能做郡王妃!”
是极!金春儿虽说是金蒙兄弟唯一骨血,但却是个灶房丫鬟生的,金蒙兄弟溺水身亡时,一房头里只有金七这根独苗苗。
灶房丫鬟虽说得了个通房丫鬟的名号,金蒙兄弟不喜,因着这灶房丫鬟只是身段好,脸却难看。
当然,金蒙兄弟也不好看。
歹竹出好笋,偏偏金七这丫头迎风长来,白白净净,一张瓜子脸儿小小年岁,就是个美人胚子。
未语三分羞,言笑柔如风,娇滴滴的嗓音就是为了男人而生,到金蒙跟前六七年,也请了教养嬷嬷,礼仪行事都无碍,偏偏那黄莺般的嗓音。
“将军,这是七姑娘天生就有的……”
金蒙觉得不够端庄,偏偏也不能毒哑了,金七到跟前缓缓跪下,“伯父放心,孩儿定不会学那些烟花之地的下流胚子,以后谨言慎行,绝不敢抹黑金家门楣。”
如此一来,亏欠之心顿起,她天生的,自己却不容?
罢了罢了!
宠爱之心更浓,金拂云知道金春儿翻不出什么浪花,眼不见心不烦,哪里料到这贱人还要做妾!
好端端的正室娘子不做,却要寻个异族郡王做妾,真是脑子被驴踢了?!
“大姑娘若从前给自己姊妹留条后路,怎可能亲自上阵?今儿大姑娘去京外做什么,大姑娘心头有数,还请听老奴一句劝,乔万能到大姑娘跟前,是大将军应了的,否则——”
点到为止,青三姑把噩耗丢下,带着婆子离去。
门外侍书还像个粽子一样,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,她纵使有些拳脚功夫,也抵不住四五个婆子的蛮力对待。
青三姑到她跟前,居高临下俯视她。
“不过是荒野之地的野蛮丫鬟,怎可以到大姑娘跟前伺候?来人,带去我屋里,我亲自调教。”
待金拂云追出来,那侍书已没了踪迹。
描画见状,扑通一声跪在跟前,“求大姑娘发发慈悲,救下侍书。”金拂云喊了乔万进来,带着四五个家丁,直接追到青三姑的住处,打砸了青三姑的小间卧房。
“若要撕破脸,你觉得父亲是保我,还是护着你?”
青三姑挨了乔万几巴掌,打得发髻全散开,跌坐在地上,一边脸肿得老高,但面上依然毫无畏惧,仰头看着丫鬟护卫簇拥着的金拂云。
“大姑娘,何时您做事儿竟是由着丫鬟们怂恿?”
“总归是我的人,三姑手别伸太长。”
青三姑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