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箭伤深,前几日换药痛煞我也,好在疼过几日,如今倒是结痂好转。”
宋观舟经验十足,“只要不内里不发作溃疡,自是好转得快。”
裴岸等人也纷纷起身迎接,临山紧走几步,“我的郎君姑娘些,可使不得,临山身份卑微,可担不得如此大礼。”
他欲要躬身,却扯到胸腹处的箭伤,身形微顿,裴岸招呼丫鬟们取来交椅,“临山坐下就是,莫要扯到伤口,大家年岁相仿,若拘泥些虚礼,反而迂腐了。”
“是,那临山恭敬不如从命。”
落了座,顺势把手上的长剑递到宋观舟跟前,宋观舟眯着眼,看着棕褐色皮质剑鞘愣了神,倒是一旁的秦庆东咂舌,“今儿观舟可是收了好几份大礼,可说来,还是临山这份最是特别。”
裴岸扶额,“这把乌龙剑……”
临山咧嘴笑道,“少夫人有惊无险,也算是见了血,说来血光之灾,以凶器克之,我想着这柄乌龙剑挂在海叔房中多年,也没有开刃,不如送来给少夫人镇宅辟邪。”
阿鲁从大厨房端来酸梅汁,听得这话,差点头点地,“海叔的宝贝,你也要了来,不知海叔有多心疼呢!”
临山嘿嘿一笑,“我们这些逆徒觊觎乌龙剑,海叔自是不舍得,但听得少夫人这韶华苑斯文了些,欲要个长剑短刀的,他也就揭下来让我送来。”
宋观舟拿过来,长约三尺有余,剑鞘宽五指,剑柄材质是金属,因缠着皮革,看不太清楚。
掂在手中,分量十足。
左手握柄,右手持剑鞘,稍微用力,只听“唰”的一声,乌龙剑被拔了小半截,让宋观舟叹为观止的是此剑通体乌黑,泛着幽幽冷光,上头锻打出水波纹,像极了远古时的神剑。
“四郎……,你瞧——”刚转过去给裴岸看了一眼,忽然想起夫妻吵了嘴,马上连人带剑转到另外一番,萧北硬生生对着宋观舟,几欲发笑,又觉不妥,生生忍了下来,由着宋观舟重复说道,“喊错了,应是四表哥,你瞧这剑,还真是威武霸气。”
“是……”萧北忍着笑,勉强点了个头。
秦庆东看着裴岸面色由淡然转到无奈,也抿嘴发笑,许淩俏捂着嘴儿,唇角上扬,冲淡了这几日搅弄着心头的痛苦。
丫鬟几个陆续端着切好的西瓜上来,孟嫂壮姑搬了矮几出来,又新添了蜜饯、凉糕之类的宵夜。
宋观舟见壮姑做事,问了声腿脚。
壮姑连忙到跟前屈膝行礼,“奴让少夫人挂心了,只是崴了脚,休息这些时日,如今大好。”
“总要休息妥当,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