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直静静听着的唐今面上不由得多出了几分无奈。
她叹气一声,温声问孟阿婆:“老人家可是对我有甚么成见?”
孟阿婆一懵:“没有啊。”
唐今便肃正神色:“那老人家为何要陷我于不义?”
孟阿婆一惊,一下被唐今扣上来的这顶大帽子给吓得口舌结巴了起来,“草、草民……草民不敢,草民……”
脑中浑噩恍惚,孟阿婆几乎是本能地又要跪下去喊饶命恕罪了,但她还没软下膝盖,手臂先被另一双手给结结实实地托住了。
她抬头去看,就见那位青年将军神色愈发无奈。
唐今也不想这位阿婆动不动就跪的,嘴上半点都不敢含糊了,快速道:
“我昨日许诺了老人家会给赔礼,今日若是不给,便是不信。老人家不收我这赔礼,岂不就是陷我于不信不义?”
这话里的逻辑其实很有问题,比如唐今不是没有给,是人家不收,严格来说她并没有失信于人,人家也不是故意要陷她于不信……
但对于孟阿婆来说,有没有失信她分不清,听得懂唐今明面上说给她听的这套逻辑就行了——
她今天要是不收这个赔礼,就是在害这位大人了。
呀!
孟阿婆神色顿时慌张了起来。
她哪敢谋害一位大人啊!
何况这位大人可是难得一见的好大人,要是被她给害了,再换一位之前那种大人来……
一想到这里孟阿婆就是一个激灵,连惧色都散去几分,只剩焦急:“我收,我收那赔礼,草民……草民没想害大人啊!”
唐今点头安抚老者,放缓语速道:“我知老人家并非故意的,只不过……”
只不过?
轻飘飘的三个字将孟阿婆的心情砸得忐忑不安,就怕自己今天这些不讲究的举动真会害了眼前的这位大人……
而见孟阿婆面露惶惶,唐今也及时接上后话:“这样吧,老人家不若再帮我一个忙,全了我的赔罪之意,也叫他人都知晓我今日未曾失信,如何?”
孟阿婆都不听她要自己帮什么忙了,只忙不迭地点起脑袋,“好,好,草民一定帮大人的忙……”
……
孟阿婆第一次去府衙归还水囊的事并没有多少人知晓,但孟阿婆去了府衙一趟后回来,又领上了丑丫要再去一趟府衙吃饭的事,却迅速在街头巷尾间传开了。
不少人眼看着孟阿婆牵着丑丫,跟着前来接人的那几名衙役走进了府衙里头,都又是惊又是惧,议论着孟阿婆怎么就犯了糊涂,真信了那些人会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