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声音。
“孽障!你是想让他们说实话,还是说对你好的话!”
郑王眼睛骤然睁大,艰难地挪动着小山一样的身躯跪伏于地,但又忍不住抬头:“父皇,儿臣——”
又是一件物什破空而来,狠狠砸向郑王脑袋。
郑王瞳孔一缩,正面露绝望之际身形却蓦然多了一道红影。
“砰!”
那装酒的玉瓶没能砸到郑王脑袋上,而是直直砸到了少年头顶。
酒液顺着鲜血往下淌。
唐今却顾不上去擦了,声音恭谨:“父皇,四哥也是被奸人蒙蔽方才如此。求父皇饶他一次。”
嘀嗒。
一滴淡红酒液落在地毯之上。
所有臣子早都额头点地不敢去看场上发生了什么了,但唐今突然跳出来这一幕,还是引得所有人都惊了一下。
[为什么……
没人理解唐今为什么突然这么做。
唯有上首。
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盯着自少年额头上淌下来的鲜红,许久许久,才又出声:“禁足半年。”
是对郑王的惩罚。
唐今拜谢。
可郑王却还是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:“父皇……”
他看着挡在自己身前的唐今,眼中并没有半分的感谢,只更觉荒诞凄凉,那本不该出口的话也终究还是忍不住说了出去:“父皇,你当真如此偏心老十?!”
皇帝的眼神愈发冷了,“将郑王带下去。”
周围一众静默已久的禁军守卫这才动起来。
郑王双眼赤红,额边同样有着被茶杯砸出来的伤口,发丝凌乱,一身衣袍更是沾满地上尘土。
他怔怔看着前方,像是不甘,又像是已经失了精神气,被禁军带下去时也几乎没做任何反抗。
只是人走了,场地中仍静得不行。
唐今跪起身,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在脸上露出抹笑来:“父皇,八哥方才说想看儿臣杀的那头熊瞎子——八哥,我既猎了熊,自然会把熊带回来了,只是赤嫖一向不喜欢载别的东西,我便只好让良忠他们帮着带回了。”
说着,她嘶了一声:“这会应该也差不多了,父皇,不如我去门前看看,顺道把良忠他们领进来吧?”
皇帝的视线在她脸上停留了几秒,不见喜怒地嗯了一声。
唐今顿时笑起来,说了一句“谢父皇”后便起身,暂时退离了场地。
皇帝看着她的身影远去,又过了许久,才淡淡开口:“都起来吧。”
一众皇子、臣子皆沉默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