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的,趁着这事还有挽回的余地,配合公司发个道歉声明,去给李导王导赔个罪,把这——”
听到这里,那一直安安静静仿佛没有什么意见的青年忽而闭了下眼睛。
苍白的唇瓣往上,却带不出来任何笑意。他轻轻地问:“是去赔罪,还是去陪睡啊?”
经纪人的话一下卡在了喉咙里头。
等反应过来,看着卫琢那副油盐不进的模样,经纪人的脸色又铁青了几分。
“卫琢,这个圈子就是这样的,你别以为公司是在害你,人要红起来很容易,但你想一直红下去很难,以你的咖位想拍李导王导的戏就是得付出些代价的……”
经纪人窄小单薄的嘴唇不断启合,吐出一个又一个让卫琢胃中翻涌的字眼。
对方说的话越多,他的脸色越是苍白,腹中那种恶心想吐的感觉也越来越重。
他并不是一个性格强硬的人。
从小到大,他很少跟人争吵,他只是个孤儿,他没有任何背景,他没有一点被人欺负后会有人给他撑腰让他依靠的底气,他习惯了忍耐,他习惯了缩在角落里自己安慰自己。
他不喜欢跟人争辩。
更不敢跟人争辩。
可是好恶心。
真的好恶心。
想到几天前经纪人突然带着他去什么饭局,拉着一堆投资老板,这个导那个导的让他敬酒,让他说话,感受着那些看向他的眼神,感受着那些有意无意想要触碰他的手。
他就好恶心。
那天的饭局,他挣开了所有要抓住他的手,不管不顾地走了。
而回到家里以后,像是积压已久的情绪到达崩溃的临界点,黑压压的潮水将他压倒,淹没,囚困之中,他什么电话都不想接,什么消息都不想看。
以他的咖位想拍李导王导的戏就是得付出些代价的。
可是。
卫琢问经纪人:“是我想拍他们的戏吗?”
不。
他从来都不想拍那种人的戏。
经纪人滞愣一瞬,还没说话,就听见眼前青年又轻轻丢下了三个字:“解约吧。”
经纪人瞬间睁大了眼睛,像是看见一只一向乖觉的兔子突然蹦起来咬人,错愕后是满满的不敢置信:“你说什么?卫琢?你疯了?你付得起违约金吗?!”
违约金……
卫琢没有回答,只是当着经纪人的面,关上了门:“不要再敲门了,我会报警的。”
砰!
好像整个世界又剧烈地晃动了一次。
但这一次,在这一声关门的重响之后,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