嘶哑难听的声音,有些吃力地认真跟她说着:“我…不……”
他大概是要解释“埃度买”这句话的意思。
又或者是想跟她说明什么。
“铛——铛——”
营帐外传来了两声召人集合的锣响。
远远还能听见人喊话催促。
胡女下意识又抓紧了一点唐今的手,紧拧着眉头,用那像是快要撕裂了一般干涩发疼的嗓子,吃力地跟她解释。
他直起了身,所以唐今也能更看清楚一点他的脸了。
眼眶是红的,但往外一圈又是白的。
脸颊上晕着两坨好似很有气色的红,但其他地方,又是那样不见血色的白。
他靠近,唐今都能隐约感受到一点从他身上传来的热意。
“你……”他还在用那干哑的嗓子,艰难地说着并不擅长的蹩脚汉话。
好像前几次发热,他都没有这般狼狈过。
光看模样,他这模样实在是叫人有些可怜。
但。
唐今抽回了自己的手,没有去管那似乎是真的病了的胡女,拿上衣服离开。
她不要再被这个人欺负了。
……
早间操练完,唐今回营帐里的时候,看见胡女还坐在床上。
他没有睡着,只是裹着件外衣,那样静静坐在床边。
外头的天亮了,光从营帐门口照进来,早上唐今没太看清的那张脸,这会就可以看得很清楚了。
那张脸确实是苍白得厉害,也烧红得厉害。
他也不知那样在床边坐了多久,一头好看的微卷长发都未曾梳理,那样随意散落在耳边,肩头。
他低垂着眸子,整个人像是被蒙上了一层灰雾一般,那样安静,那样不起眼。
在听见唐今的脚步声时,他眼睫动了一下,然后抬起了眸子。
唐今将他那份饭在他旁边放下,便走到了一旁去,自己吃饭。
等到吃完,她收拾了一下碗筷,就又走了。
没有去瞧过胡女一眼。
她像是打算以后都这样跟他相处了。
胡女静静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先是闷咳了一声,然后便像是止不住了一般,用那已经嘶哑得不像话了的嗓子,一声声地不断咳嗽了起来。
下午唐今回到营帐里的时候,发现上午给胡女带的那份饭,他并没有吃。
他连人都不在营帐里,不知道是去哪了。
唐今本来下意识就要出门去找人,可想到什么,又沉默着,坐回了桌子前,自己吃饭。
一直到外头的天都黑了,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