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子不太一样的地方,但她自身也有很多不寻常的,所以她从未怀疑过胡女……
他怎么可能会是男子?
唐今怎么都没法相信。
可是……
前段时日去看阿林时,那龟公朝她骂过的话,又一次在她耳边响起:
“他瞧着就不是个女的,你诓谁呢?憨货!”
……
憨货……
她真的这般憨愚吗?
唐今紧紧抿住了唇。
她盯着面前那好整以暇的胡女看了又好一会,忽而又伸手,将胡女推开,“别用这种事骗人。”
沉声说完这么一句像是自欺欺人的话,她便抬脚直接朝外走去,像是再也不想跟胡女胡搅蛮缠。
但她们间的距离实在太近,她刚从胡女身边掠过,便被他抓住了手。
唐今的脸色已经有些阴沉了,她抬起手要挣开,但胡女用的力气也大——
甚至胡女的脸色比她还要难看。
他一点都不喜欢她这样的反应。
他知道她可能会惊愕,会恍惚,会不敢置信……却没想到她会这般抵触。
换作是别人展露出这样的态度,胡女就懒得再说些什么了。
可唯独是她。
他不想要她这样。
抓着唐今的手不让她走,胡女在她皱眉看过来的一瞬,当着她的面扯开了自己的腰带。
虽然一起相处了这么久,同床共枕都已成习惯,但唐今还从来没瞧见过他掩盖在衣服底下的肌肤。
她并不愿相信相处了这么久的胡女不是胡女,而是胡男。
可当看见他扯开腰带,上衣渐渐松散,露出那片比白玉还要润白上几分的肌肤时,唐今抿住唇,偏过了脑袋不想再看。
不去看,她也已经她不得不认的事实了。
可她不看,胡女也还要逼她。
从前因为胡女不爱说话,就是说也只是几个字几个字地往外说,而未曾注意到过的。
那明显比女子嗓音要沉,要低,要更为冷冽的声音说:“不看,就亲。”
没有这样欺负人的。
唐今用力挣开了胡女的手,大步朝外走去。
胡女被她推得往后一退,差点没有摔倒。
他扶着身旁的箱子,冷冷看着唐今大步离开的背影,殷红的唇瓣也紧紧抿成一线。
……
唐今冲出营帐,漫无目的地走了一会,又走到了那条河边。
近来天气回暖,河面上厚厚的冰层都已经融开,只残留下河岸边的几块碎冰。
唐今在河边站了一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