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再在唐今的面前碍眼下去,那人咕哝了两句“还不让说了”就赶紧跑了。
唐今注视着那人的背影,良久,也还是收回了视线。
她看回手里的那个大包裹,脸色先是微微放晴了一点,但很快又皱起了眉。
拆开包裹,放在里头的果然是一床厚实保暖的大冬被,外头用的不是多值钱的麻布,但缝得格外紧实,塞在里头作为填充物的,应该是鸡毛鸭毛还有一些柳絮。
除了这床大冬被外,里头还放了一件新的冬衣,唐今拿出来试了试,正好是她的尺寸。
又在包裹底下找了找,唐今找到一个油纸包,还有一张纸。
油纸包里应该是包的吃的,至于那张纸……
唐今打开看了看,上面写了些字,字体有些歪歪扭扭的,看着像是初学者写的字。
唐今认字也不算多,但上面的字都还差不多认识。
将纸上的留言看过一遍,再看回手里的油纸包还有那冬被冬衣时,唐今脸上的表情都柔和了不少。
将冬衣叠好仔细收起,冬被展开小心铺到床上。
唐今拿起那半块包在油纸里的咸肉干准备去弄晚饭,但一转头,又对上了那双还在幽幽注视着她的翠绿眸子。
他这会的目光看着倒不像是气得要杀了她了,幽幽沉沉的,像是压着什么心事。
但他压着什么心事唐今也是不可能知道的,他又不可能跟她说。
唐今没有在意,拿上帽子披风就出去了。
胡女一直注视着她的背影,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雪中,才逐渐收回目光。
上挑的翠绿凤眸微垂,静静注视了一会面前的火炉,半晌,还是抬起,视线穿过那上窜的橘色火苗,落到了那床铺好的冬被上。
宽大而又厚实的一床冬被,只是这么远远瞧着,都能想象出来这床被子盖起来会有多么暖和安心。
只是……
“胡女”回忆着刚刚那个士兵冲进来说的话。
唐今,他已经认得这是那个人的名字了。
但是后面那个……
胡女的眉心不自觉拧了拧。
小姘头?
是什么意思?
名字吗?
他能听懂一些简单的汉话,像是什么我喜欢男人之类的。
但是一些不常用的词汇,例如刚刚那个人说的“小姘头”,他就有些听不懂了。
听着应该是在指某个人,那有可能是某个陈人的名字。
虽然有些奇怪,但陈人的名字一向都很奇怪的。
而且不管这是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