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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警惕地看着身边的唐今,良久,还是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。
唐今所指的,是一片开阔无人的海面,周围没有任何船只和人影。
看什么?孟赫刚想问,余光就瞥到唐今另一只揣在裤兜里的手掌悠悠抬起,做手枪状对准了那片海域。
“嘭。”她自己还悠哉配了个音。
发什么神经?孟赫正想一把推开那莫名其妙就扶住了他肩膀的唐今,耳边就蓦然刮过了一阵风。
很轻很轻的一阵风。
几乎听不见任何声音。
可是。
他所面朝的那片海域,那阵风所吹向的那片海域,却缓慢而无声地,蓦然如一块布料般,从边缘开始被整齐地切断为两半,暴露出抽干海水后高矮不一的海床。
那道裂痕一直延伸,一直延伸,延伸到人眼都无法再看见的距离后,又诡异了停滞了近半分钟,那些被切断排开到两边的海水,才蓦然撞回一片,不断震荡起伏。
没有太过绚烂的灵力光芒,就连海水翻涌的声音都是在那被切成两片的海重新撞回成一片后,才蓦然响起。
但船上、岸上,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都愣愣地呆在了原地,惊得再做不出任何反应。
只听见那道慵淡的嗓音悠悠感慨:“我还以为至少也要做到这种程度,才能叫‘搏斗’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