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了。
一时间,后堂里便只剩下了唐今和书生两个人。
唐今在收拾浮萍留给她练手的那顶假发和用来支撑假发的木架子,一旁的书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笑眯眯地走来。
“仁兄今日是在大堂用饭,还是在楼上?若是在大堂里,在下可否有幸和仁兄一起?”
唐今收了东西,皱眉不解地看了他一眼,“为何要同你一起?”
别以为帮她想了个招他们就是好朋友了。他们不熟——
书生几乎在这呆子眼睛和脑门周围看见了这清晰愚蠢的几个大字。
“……仁兄说得对,是在下冒犯了。”他呵呵笑。
唐今也没管他,拿着东西就走了。
还站在原地没动的书生看她那走得格外潇洒的背影,嘴角的笑如被人拉下般,兀地消失。
对于他刚刚说的那些意有所指的话,寡言愚楞的青年没有半分的兴趣和觉悟,像是完全没有读懂他的暗示一般。
他还有几分怀疑。
但却也已经没什么好再怀疑的了。
不管是从对方这两日的表现,刚刚对他的试探的反应——
又或者从那人这两天的……遭遇,所间接反馈过来的信息,似乎都证明了一点。
书生低垂着眼睛,若有所思。
……真是个呆子?
武林之中能够给予他如巍峨雪山般无法撼动之感的人不多,但若真是个呆子……
就不足为惧了。
书生抬起头,看向了二楼之上天还未黑,便早早起了灯的那间房间。
……
唐今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楼,便坐下跟金万两吃了起来。
金万两扫她两眼,“学得如何了?”
唐今想了一下,很老实:“不好。”
“哼。你可只剩下一日的时间了。”
“哦。”
“现在倒是惜字如金了。”金万两长眸微抬,带着几分盘问审视的意味,“方才在楼下不是同人聊得很开心吗?都说了些什么?”
三人就在楼下,虽然说话声扰不到他,但他稍微推开条窗户缝就能看见。
不管是对着那个会挽发的女子,还是对着那个书生,瞧着也不像跟他一样的,一天天一个字两个字地往外蹦。
特别是对那个女子,话多了也就罢了,瞧着还有些憨厚温实,总用一双无神呆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,甚至还让对方手把手地教自己……
也不怕吓着了那女子。
金万两心里想了些什么唐今不知道,她只是埋头吃饭:“食不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