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不定它们也曾经是人类，甚至现在也是？”

科亚特尔停下了脚步，回头用很是奇怪的眼神看着白識。

“那些家伙是人？”

“要把那样子的生物称作是人，实在是太过侮辱人了。”

“没一个是人！这里已经没有人类了！”

科亚特尔低下头，随意踢了一脚地上的骨片，目送它远远的飞出去。

看着那视线尽头的失色太阳，他又茫然的对白識说道：

“我好像是在被那些怪物们追杀……不知道是为什么。”

“每一次只要我出现在它们的眼里，就会一股脑全部扑上来。”

“不过只要我产生驱散它们，让它们离开的想法，那些生物就会迅速的离开。”

“明明见到我的时候那么激动，但走的时候也根本不犹豫……”

“真是奇怪啊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。”

白識挑了挑眉毛。

有没有一种可能，那些怪物们蕴含着的是另外一种情绪呢，比如说是敬仰和爱戴之类的。

这种行为，真的不是狂热粉丝在追星吗？

只不过这个家伙好像没有一点自知的感觉。

白識也没有急着把这猜测说出来。

毕竟还没有见过具体的场景，他也没办法说那是真的主动退散，还是被科亚特尔的力量给驱散的。

看来身份的确定又多了一个实锤的点，白識已经基本能够确定科亚特尔的真实身份了。

如果不是真的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人，那么在已知和灵界有关的人中，最有可能的就是葛德文了。

当然，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，也许也不是葛德文。

说不定是类似米莉森和玛莲妮亚那样的另外一个个体。

关于现在科亚特尔是否还是葛德文，这部分涉及就涉及某个著名的哲学问题，也就是忒修斯之船了。

白識不打算探索这个世界未解之谜，只是也不知道那些信徒们是怎么想的。

明明付出了一切，换来的却是一个毫不知情的‘科亚特尔’。

根据白識对于交界地‘人均计谋能力’的了解，这大概率也不是追随者们计划之中的情况。

不过再怎么说，也算是整出来了一个能动弹，有思维的玩意儿。

某种意义上，白識不得不佩服他们的行动力。

灵魂都被命定之死杀死了，却还能靠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搞出这玩意儿。

可惜，这样的一个家伙也没有办法和异形灵魂们沟通，或者说他不愿意去沟通，白識又少了一个了解灵界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