量、化为己有──就是叛律者狩猎同胞的目的。”
“原本是为了反抗被迫互相残杀的恶令,叛律者才揭竿而起。”
“但到头来,却变成最为肤浅的掠食者。”
“……真可笑。”
“参与亵渎,最后只会不得善终。”
说罢,贝纳尔自嘲的笑了笑。
“不过,我也没什么说这话的资格就是了。”
“毕竟我明知那结局,却也还是走上了亵渎的道路……”
白識默默看着贝纳尔,突然开口问道:
“那么,过去的准王者,我的前辈之一……”
“你是为何踏上了那亵渎的道路?”
贝纳尔听着那已然遥远的称呼,有些恍惚,仿佛回到了过去踏上旅途的时候。
准王者……那个过去他无比渴望并自豪着的称呼。
但是现在,这个称呼也已经不再需要了……
现在的他,只需要一束最廉价的花、一杯最劣质的酒,能用来悼念过往的一切就够了。
沉默了有一会儿,贝纳尔叹了口气。
既然白識好奇,那么和他讲讲也无妨。
毕竟在现在的交界地上,他已经没有能称得上朋友的人了。
“在遥远的过去,我受到指引,向着艾尔登之王的位置前行着。”
“我立下誓言──听不见、看不见,也不会感到迷惘,只会朝下定决心走的路前进。”
“那时候,为王的目标就是我的一切,仿佛我就是为此而诞生的。”
“我以为我能为此舍弃一切……”
贝纳尔沉默了,又过了许久才再度开口:
“但是我错了,当我的女巫在火焰中无意义的燃烧时……”
“我才真正意识到,我其实是个软弱的人。”
“无法与情感割舍,却又没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这份情感。”
“那一把火,把我所有的雄心壮志都烧的一干二净了。”
“那些曾令我倍感振奋的事物先是褪了色,不再折射出哪怕一丝光泽。”
“进而,它们沦为单薄又空洞的轮廓。”
“当提及它们时,我竟觉得喉咙沙哑,言之无物。”
“我,成了名副其实的褪色者。”
“不光是和他们一样失去了赐福,也失去了过去为之奋斗的一切。”
“我放弃了为王的理想,余生只剩下复仇。”
“在那之后,我便来到了火山官邸踏上亵渎之路,为了举剑击倒黄金树。”
与那悲情的故事相反,贝纳尔的声音无比的平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