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逸想都没想,直接拒绝道:“可惜,我与闻道先无仇无怨,实在是不想蹚你们兄弟的浑水。”
色使冷声问道:“你害怕了?”
“激将法对我可没用。”
“那天海宝舟呢,你也看不上吗?”
“君子爱财取之有道,再说你又不是我,不知道我的家底,凭什么笃定我会为了这些好处铤而走险。”
两人拳掌相接,身形一触即分。伴随着灵气罩被打破,风沙灌入其中,色使的身影迅速后退。
待到他站稳身体之后,递给云逸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随后转身就走。
云逸淡淡一笑,心想这个大风盟还真是有点意思,可惜一群乌合之众拧不成一股绳,终究难成大事。
……
与此同时,气使又回到了空无一人的大堂,仔细查看着地面上的两道剑痕。
它似是十字,却又有些像是“人”字,即便此时已经散去凌厉,却依然让他感到可怕。
气使不禁回想起方才云逸出剑的瞬间。
两道剑意分别擦着色使身前而过,一剑钉住财使的法宝扇子,一剑洞穿酒使的宝贝酒壶。
可这两剑的真正杀机,却是在掠过色使身前之时。
只要色使按捺不住性子,又要动手,便会立刻惨遭两道剑意分尸。
这是云逸的规矩,他的剑道极高极远,却给人留了一线生机。
色使不动,便可以活。若是动了,那便是死。
气使同样作为剑修,对这两招剑意简直叹为观止,“这就是他的规矩?”
他心中盘算着若是自己偷袭云逸能有几分胜算,思来想去觉得毫无取胜可能。
虽说剑修性子一往无前,可碰到更强的同道中人,却难免有种被其彻底压制的感觉。
光脚不怕穿鞋的,可对面也是个光脚的,这个道理便不再适用了。
另一边,色使重返天海宝舟,财使早就恭候多时。
这位翩翩公子打开折扇,问道:“看你模样,似乎没讨到好。”
色使没好气道:“总有机会杀了他。”
“怕是难喽,咱家盟主刚刚提醒过我,和气生财。”
“那就等妖都一事结束,我再想办法取他性命。”
色使冷着脸与财使擦肩而过,直接去了船上的隐蔽之处。
财使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对着身边的云生兽说道:“今儿还真是碰到一位妙人,他一出现,酒色财气全都变了样子。”
气使不敢生气,财使不想着和气生财,色使脑子一热非要杀了此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