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这些民众提供第一批能量来源。
有生命灵泉在,等他们开垦好了田地,有了第一次的收获,未来的粮食只会取之不尽用之不竭。
“圣泉!是圣泉在庇佑我们!”
一声嘶哑的呼喊骤然撕裂了湿地的寂静。白发苍苍的老祭司踉跄着扑倒在翡翠泉眼旁,枯枝般的手指深深插入湿润的黑土。他那如同风干树皮般的皮肤在泉水的反光中竟开始舒展——龟裂的皱纹如同被春风抚平的沟壑,浑浊的眼白渐渐透出久违的清亮。
“啊!!这是晨曦之主的恩赐!”老祭司颤抖着捧起一汪泉水,晶莹的水珠在他掌心凝聚成麦穗的形状,又化作细碎的光点渗入皮肤。
他猛地抬头,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高台上的王不服,声音因狂喜而扭曲:“领主大人定是晨曦之主的神使!是吾主将他引至这片荒芜之地,再借圣泉之手赐予我等新生!”
这声呐喊如同火星坠入干草堆。五万双眼睛在刹那间燃起癫狂的火焰,迁徙者们丢下行李、推开同伴,如同潮水般涌向泉眼。
有人被绊倒后干脆四肢着地爬行,指甲缝里塞满泥土也浑然不觉;母亲们将婴儿举过头顶,仿佛这样能让孩子们更早沾染圣泉的气息;几个瘸了半辈子的老汉竟甩开拐杖,跌跌撞撞地冲在最前。
“让我摸摸圣泉!”
“分我一口水!就一口!”
“晨曦之主啊,您终于听见仆人的祈祷了!”
哭嚎声、祈祷声、肉体碰撞声交织成狂乱的交响曲。
“肃静!所有人止步!“
王不服的厉喝如同惊雷炸响,瞬间穿透了狂热的喧嚣。
他黑袍翻飞间猛然抬手,洞穴人军团立刻如机械般精准执行命令——三百名灰褐色皮肤的战士踏着整齐的步伐,以生命灵泉为中心结成三重环形防线。它们细长的骨指紧扣淬毒长矛,矛尖在翡翠光晕中泛着幽蓝寒芒,构成一道不可逾越的金属荆棘之墙。
最前排的民众在矛尖抵喉的冰冷触感中骤然清醒。老祭司踉跄着后退,几个冲在最前的青年慌忙刹住脚步,鞋底在黑土上犁出深深的沟壑。
“圣泉高贵,凡俗不可亵渎。准许参拜,不准靠近。再有逾越防线者……“山炮的毒囊在腮帮鼓胀,嘶哑的声音裹挟着毒液蒸腾的腥气,“视为叛乱!“
躁动的人群顿时陷入死寂,只有此起彼伏的粗重喘息声在沼泽间回荡。
但这份强制压制的平静之下,狂热的暗流仍在涌动——五万双膝盖接连砸进泥沼的闷响连成一片,迁徙者们以额触地,干裂的嘴唇疯狂亲吻着散发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