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。
赤炎在王都那么多年,深得陛下看重,不可能不知道这点。
可他在那种情况下,还敢站出来劝说陛下。他对唯依·格鲁的看重,超出了我的想象。”
汉克面色阴沉。
“我已经得罪了赤炎剑圣,那就必须斩草除根。绝不能让唯依·格鲁和赤炎剑圣见面。万一她手上有我的一些证据,那就麻烦了。
这段时间,我一直在通往王都的所有必经之路上布控,唯依·格鲁只要一现身我就给把她拦住。
可她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,竟然真的躲了这么长时间都不前往王都。我猜,她已经猜到我的防备了。
于是我借着魔潮爆发的机会,想要逼她和凯特·格鲁到边境要塞,只要他们落到我手上,我有一万种方式光明正大的弄死他们。
可他们再次出乎我的预料,他们竟然敢直接叛国!何等魄力,何等刚烈!这绝对不是懦弱的凯特能做出的事情,肯定是唯依·格鲁的主意。
我很少看得起女人,但她是个例外。唯依·格鲁,不差,是个劲敌。
越是如此,她就越不能活着。”
萨郎晃动了一下自己厚重的身体,咧嘴笑道:“大人您考虑得周到,不像我们,就知道打打杀杀。
大人您放心,那女人再厉害也就是超凡2阶。我的弟弟萨顿可是年纪轻轻就抵达超凡4阶的天才,深得丰饶之母宠爱。
说不定等我们到了格鲁领,就能看到萨顿把唯依·格鲁关在笼子里摆好宴席等我们,哈哈哈。”
萨郎粗犷的笑声还在夜空中回荡,汉克子爵腰间悬挂的羊角笛突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。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,像是命运敲响的丧钟。
汉克子爵的瞳孔骤然收缩,粗糙的手指猛地攥住裂开的羊角笛。
借着月光,他能清晰地看到笛身上蔓延的蛛网状裂纹,这个与萨顿生命相连的魂器,此刻正在他掌心寸寸崩解。冰冷的夜风卷着笛身碎屑从他指缝间簌簌落下,如同祭奠死者的纸钱。
“萨顿……死了。”汉克的声音比夜晚的冰风还冷。
萨郎粗犷的笑声戛然而止,那张布满褶皱的羊脸瞬间凝固。
“不……这不可能!“萨郎的羊蹄重重踏碎地面石板,虬结的肌肉在月光下绷出狰狞的轮廓。
他颤抖着捧起汉克手上破碎的羊角笛,浑浊的羊瞳中倒映着笛身上蔓延的腐绿色裂纹。
他血脉相连的弟弟,只剩下这留在世间的最后痕迹。
“是谁杀了我弟弟!他是我们半羊人崛起的希望。是谁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