晌,道:
“他们为何会让你把我带回去?”
玛蒂尔达吃力地扶着床沿坐下,将那双有些颤抖的腿放好,轻声道:
“蜈蚣与血杯教主有大仇,而根据推测,杀死那位身负浪潮象征之人,或许正是赤杯允诺血杯教主飞升的条件之一。”
于勒挑了挑眉:
“我可没和防剿局说过这茬,他们怎么知道的?”
虽然被知道了也无所谓,但防剿局怎么知道的很重要。
难道是那名哈罗德医生所告知的么?
玛蒂尔达的回答证实了他的猜测:
“蜈蚣在了解你病情的时候,根据哈罗德医生所描述的表现,结合血杯教主的行动轨迹,推测你正是那名被追杀的浪潮象征。”
她直视着于勒,轻笑道:
“怎么样,大敌将近,有没有感到一丝压力?”
于勒沉思了一会儿,忽然问道:
“我的行踪,是不是防剿局另一个派系泄露的?”
玛蒂尔达显然没料到于勒会问出这个问题,挑了挑眉,淡淡地道:
“很显然,既然蜈蚣出了事,你的消息应该是送到了另一派系的手中。”
于勒闭上眼,思索着目前的状况。
英格兰疑似发生变故,皇室与蠕虫合作,似乎准备掀起新一轮的战争。
蜈蚣由于撞破了这其中的秘密,导致被捕,从而牵连到了他。
不过,并非罪名上的,而是与他有仇的另一派系趁此得势,落井下石。
而爱尔兰岛也即将被封锁,看这岛上饥荒严重的程度,如果真是什么献祭仪式,其规模之宏大恐怕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。
思考了一阵后,他问道:
“爱尔兰即将举行的仪式,你对其有所了解吗?”
玛蒂尔达摇头。
“您高估我了,我并不了解。但就从目前的饥荒来看,恐怕当仪式正式启动后,整座岛上将不再有活物存在。”
说这话时,她显得十分笃定。
“若是这样的话……”于勒盯着玛蒂尔达,沉声道:
“有没有可能,防剿局另一派系打的主意,是用我作为诱饵,将血杯教主引到仪式之中,一并斩杀呢?”
玛蒂尔达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讶异之色:
“这倒是也有可能……无论如何,必须尽快离开此地,否则等到爱尔兰遭到封锁,你就不好离开了。”
于勒语气沉重:
“我大概暂时走不了。”
他撸起自己的长袖,展示出下方若隐若现的鳞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