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到这里,白鸿妖皇随意踏出一蹄。
老妪毫不犹豫的拍向腰间,紧跟着一尊足有丈高的残破大鼎轰然落地,众人齐齐将气息朝鼎中灌去。
但在看见对方额上黑眸的瞬间。
巨角妖皇吓得浑身炸毛,在看清刚才那一幕后,她比任何都清楚,眼前这修士早已不是当年千妖窟内狼狈逃窜的那位。
然后寂静如潮水般褪去,万物又恢复了平常。
宝座间没有人影,而是垂立着一柄笔直的长剑,宽大剑身被铁链缠缚,在哗啦啦的铁链抖动声音中,又有密密麻麻的剑影从云中显出。
“难道你觉得,本皇还会再放走伱第二次?”
沉默许久,仿佛前胸处的伤口都开始隐隐作痛。
一只玄武灵体从鼎身上活了过来,以厚重甲壳将整座大院给遮了进去。
“白鸿妖皇!祝某哪里得罪了你!”
应该……来不及了吧。
它抬头看去,轻声道:“本皇没想到你敢出来……你为什么敢出来啊……”
刹那间,浑身修为尽数迸发而出。
同时略微挥掌。
就连大乾都没有发现的玄光洞修士,居然就如此轻易的被找了出来。
直到看见聂君同样追远,它才奄奄一息的起身,刚刚迈出一步便再次摔倒在地,连嗓音都如蚊呐般微弱:“带本皇走……”
然而这么大的动静。
相较于刚才在发愁怎么阻止这群妖魔,现在更需要关心的可能是自己。
祝老爷同样怔了瞬间。
“没有得罪,只是你们离得最近而已。”
然而那白马仅是略微朝此地看了一眼,杨千祥便感觉阴神好似遭遇了狂风,瞬间有了溃散的趋势。
沈仪陷入沉思。
他们捂着心口,惊诧的朝着天际看去。
它那只黑眸倏然怒瞪,又是浓郁的黑芒蓄势待发。
祝老爷已然狰狞爆喝:“取玄武重鼎!”
两个玄袍大修士仅是为了活命,便需拼尽所有底蕴。
院中数十道身影,整齐的朝后方踉跄倒去,喷血声连绵不绝,原本发青的脸色,此刻更是惨白的近乎要命陨当场一般。
然而只是瞬间,他们的脸色便化作青白一片。
他目眦欲裂,旁边的老妪同样是脚步不稳。
伴随着凶兽从沉睡中醒来的轰隆声。
千妖窟不仅实力够强。
“……”
聂君瞥了它一眼,又抬起手掌。
两道阴神倏然冲出镇魔司,随即便是茫然的看向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