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一家三口住了一套筒子楼,一大一小两间房,比通告栏上六十平米带厨带卫的房子差远了。
“家家分到小楼房是不可能的,你看人家说了,其中有一栋楼是技术楼,专门给技术人员的,剩下还有两百四十户,可咱们厂你算算有多少户人家”
郭天永来内地已经一年多,已经可以根据手臂的长短、肩膀的高低,隐约判断出工人们发言的欲望有多么强烈。
但老两口肯定不愿意呀!四下托人帮孩子解决问题,结果好不容易把媒人请家里来,人家上来就问“有房没?”
但是厂里有多少住房困难的人,他却只知道“大概几百人”。
早上七点五十分,昌北机械公司的通告栏,被早起上班的工人围了个内七层外七层,你要是没有个一米八多的身高,甭想从外面看清楚通告栏里刚刚贴出来的分房通告。
这个统计表在后世也许不算什么,毕竟天天看着那些大神讲ppt,闭着眼睛也能学个七七八八。
这个分房子,可是个大学问,只要精准的研究出各种分房标准、分房条件,几乎就可以把房子精准的分给某些人群。
哪个单位的分房,不是一场利益分配的盛宴,怎么可能说的明白?
因为李野当初是跟着李忠发一起里昌北机械公司参观考察的,虽然只是几面之缘,王厂长还是注意到了他。
“.”
“怎么不像?我瞅着就像,你们再看看这分房名单,上面可没有一个不该分房子的人,
不过工人们跑了之后,通告栏周围却还留下了一部分人。
老曹周围的几个人纷纷冷笑,然后慢条斯理的往自己的工作岗位走去。
“他们不是要个效益好吗?咱们给他干出个效益好来不就是了?”
你说父母是特么的造了什么孽?
郭天永捏着话筒沉吟了两秒,然后对着主席台上的其他人道:“请大家稍等一下,我耽误五分钟的时间,问一下工人们的意见。”
但是现在不一样了,效益好了就能多出两栋楼来,那本来排不到自己的分房资格,不就排到自己了吗?
刚开始的时候,王厂长认定了郭天永是在走走形式,毕竟他乍然间揽过了管理大权,还得“巴结”单位的几百号管理人员,保持工厂的运转。
【坏了,这家伙来了不到两年,不但带来了歪风邪气,还把我们的看家法宝给学去了。】
“都别吵了!”
“不是不是,我得避嫌,咱日子过的苦,却不能叫苦.”
“.”
可这是搞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