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见多识广,这是我一个草原的老战友特地给我带的,他开着车运得活羊过来的。”
“哎呦呦,这可珍贵了,费了老大劲啊。
这口感,确实好。
其实啊,现在我们国家的道路网络都完善起来了,像这种各地的物资流转全国的生意,肯定会蓬勃发展。”
祁同伟又吃了两口佛手(海鲜的一种贝类),感受着浓郁的鲜香。
“对了,老陈,有个事我一直很好奇。
你这个名字,和我们市长陈光伟好像啊,不会有什么关系吧。”
“哈哈哈,局长,您真是说笑了。
市长他是临安旁边市的人,我是东瓯市的人,都不是一个地区的,怎么能攀上关系啊。
事实是,我们陈姓在江东省是大姓,大部分人都是中原省迁徙过来的,有同一个字辈谱,我和市长是同一辈的人,但是关系起码几百年前才可能有。
像永庆县的现任县长,陈馨,他也是光字辈的,他倒是和我能攀上亲戚,是同宗同族的。
市长就攀不上了,他那一支几百年前就分散其他地方了。”
祁同伟点点头,给陈光威倒了一小杯茅台,这东西他家里老多了,一个下属只能送一瓶,一年就送了几十瓶。
反正恰当的时候,祁同伟会把下属送来的多余烟和酒,当成年终或者中秋节的礼品分给局里的干警们,大家也习以为常了。
“你今年,也四十三了吧,从警多少年了?”
陈光威一口干掉了小杯子里的茅台,龇牙咧嘴得看着挺享受。
“快二十五年了,十几岁就上班了,当时我第一个所长是黄老政委。
时代变化也太快了。”
祁同伟喝的酒差点吐出来,一个个都十几岁就上班了啊,工龄一个比一个长,看着年龄不算大。
“刑侦那边的事呢,你也不用一一去盯着了,我听他们说,你还跟以前做大队长一样。
每个案件都自己参与盯梢,走访摸排还自己去。
先别说话,你这个年纪了,再跟他们小年轻一样通宵盯梢,跑几公里路去抓人。
已经不可取了,从工作角度出发,你搞不好还会成为他们的累赘。
你现在更多得要发挥你的经验,指导新的刑侦人才,带徒弟出来,做事的时候观察全局,指正他们的错误。
不要什么事都亲自上了,事事身先士卒,虽然是个好榜样,却难以做个好领导。
我希望你更多的把精力放在管理和决策上面,时刻抓好这帮兔子们的缰绳,而不是自己咬着缰绳疯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