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代价。”
“你应该晓得呀……”凃墨似乎是在模仿那位木南居主人的话。因而连这个“呀”字的尾音都模拟出来,“你从前在渭城、洞庭做的事,不过是和一人、一派争斗而已。那是猛士之争——你一个人可以应付。”
“但眼下,你是在和道统、剑宗、妖魔、共济会争斗。此乃列侯之争——你应该清楚,不是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得来的了。你如今能够在这里、听他转述我的这番话,就意味着你已落到了一个不甚好的境地。在这种时候,和我们合作、得到我们的支持,你才有资本加入这列侯之争。”
“否则……无论你有多么惊才绝艳的本领,都只能成为这场争斗当中的炮灰而已。”
凃墨说这些话的时候,坐姿端正,腰杆挺得很直。等他说完了这些话,身子就重新佝偻起来,笑容也重回到脸上:“龙王,我家主人的原话,就是这些。”
李云心端坐着,想了想,忽然笑了笑,随意地问:“你家主人漂亮么?”
一直被凃墨挂在脸上的笑,终于在这一瞬间短暂地消失了。他愣了一会儿,又笑起来:“啊……这个,哈哈,龙王,小人哪里敢对主人的相貌置喙……”
“我听说很漂亮?”
这次凃墨支支吾吾,似乎当真不晓得该怎么回了。
李云心倒站起身,摇摇头:“我听说你家主人漂亮,心向往之。一直想和佳人一晤,也好聊些花前月下、巫山云雨的事。但是这些话呢,她觉得要紧,却不肯亲自来和说——当然我不是针对你——然而叫你传这话,的确是轻慢了我。”
他背着手又想一想,笑了笑:“列侯之争啊……好一个列侯之争。”
然后收敛了笑容,看凃墨:“我答应不同你们作对,叫你们收伏渭水作为报偿——这件事你们做了,我们两清。”
“而今你们做得多了些——我却不能无功受禄。欠人情分的感觉,在我这里是很可怕的事情。所以这一次……代我谢了你家主人吧。她说我会在这列侯之争里变成炮灰,那么……”
李云心深吸一口气:“这列侯之争,我就要自己试一试。若以后再有帝王之争——如果那时候她肯来亲自见我、真正将我当成了势均力敌的盟友或者对手,再谈吧。”
说完了这话,李云心又看一眼长凳上被他掰断了、作了金子付账的那一角,转身向门外走。
凃墨不笑了。愣了好一会儿,才急道:“龙王,这等好事,龙王当真不要了么?!”
“送上门的好事,我一向敬而远之。”李云心推开了门——门外的秋风便裹挟着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