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睡了。

隔壁，夜深人静的，庄菲翻了个身，看着黑漆漆的床帐，就是睡不着。

一旁，戚小小抱着被子，小声道：“娘。沧明宗养爹养了好久了。”

庄菲没说话。

戚小小又小声道：“精心养了好几百年才出了这么一株小白菜。”

“咱们真不要了吗？”

庄菲：“……”

庄菲心烦意乱，想了想当初碰到戚远的样子，一副快死了的样子。

现在想想，那货估计根本死不了！

庄菲气到了，翻了个身，正好看到一旁戚小小，忽然又想起来戚远当初给她换尿布的样子。

庄菲：“……”

好像更烦了。

戚小小察觉到后头的视线，两手紧捏着被子，小声着：“娘，沧明宗的水灵灵的小白菜，拱都拱了，退回去有点……”

庄菲揉了揉眉心：“戚小小！睡觉！”

戚小小立马睡觉。

屋内安静了下来，庄菲看着暗处，紧抿着唇。

客栈外，戚远站在柳树下，上头房间早就黑了，他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办，只好站着等天亮了再解释，顺便想想自己是不是还有哪里做错了？

庄菲出来，打着伞站在远处，看着那边男子，身姿挺拔，却穿着最耐磨的衣服，指尖紧着，迟迟没走过去。

那个是沧明宗的半神，修为已是修仙界最高，几乎已经快堪破天道。

而魔域是天道最不容，最厌恶的地方。

庄菲指尖微紧，垂着眸，看着雨水渐湿裙摆，沾上泥渍，曾经她也是干干净净的。

她抬脚就打算回去。

突然的，一人影出现在她面前。

庄菲震惊抬头，就看到戚远站在她面前，瞬间隔开了周遭雨水，清理干净她的裙摆，然后一双眸子带着点小心翼翼。

“还生气吗？我下次真的不瞒着你了。”戚远道。

庄菲看着他许久，当初这人受伤严重，却一脸的正气，握着她的手半分力道都不减，跟她说什么没什么过不去的坎，没必要轻生。

她一把拽住戚远的衣领，再往下一拉，抬头吻了过去。

戚远怔了下，随即缓缓搂住，一手按住庄菲的后脑勺。

庄菲揪着他衣服，指尖轻颤。

戚道远，我就当你是这世间赔给我的。

楼上，戚长风站在窗边看着，松了口气，他差点以为真要……

忽然，窗户被人用灵力关上。

戚长风：“……”

次日

戚小小睡得迷迷糊糊的，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