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晚上被砸晕了,我要守着她,直到她醒来。”
可惜她说的话时予都没听见,时予敲完门就立刻离开了,她才不管樵夫怎么回答,反正对方总是会找一堆让自己不喜欢,却又看着十分合理的理由。
正因为合理,所以时予干脆不听。
只要不听,就是没理。
两人朝着屋子外走去,汉赛尔在旁边嘟起嘴:“姐姐,你刚才是在对爸爸放屁吗?”
然后汉赛尔脑门肿了,头上顶起一个小包。
汉赛尔摸着头上的包,委屈巴巴,但他是个坚强的孩子,没有动不动就哭的习惯。
可是姐姐为什么要打他呀?
汉赛尔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,两人走出门。看到不远处,一个消瘦的妇人站在木屋前。
妇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,孩子用蓝色的布料包裹,搭建成一个婴儿襁褓。
妇人一直一个动作,直直的站立在那里,双手抱着孩子,神色麻木,看着毫无生气。
直到时予两个人的动静吸引了她的注意力,妇人的眼珠子突然转动了起来,干枯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意,像是老树皮弯曲。
她朝着时予这边招手:“好孩子,快过来,阿姨这里有糖吃。”
汉赛尔拉了拉时予的衣角,焦急的朝另一个方向走,但是他力气太小,没拉动时予。
“怎么了?”时予疑惑。
“嘘!”汉赛尔朝着四周看了看,小声道:“你忘了吗?姐姐,那个阿姨有疯病,经常拿刀追着小孩儿砍。
我们都离远点。”
“哦~”
时予听完,立刻朝着那边走去。
汉赛尔大惊,没办法,只能屏住呼吸跟着跑了过去。
两人走到妇人跟前。
“可爱的孩子,你们来了。”妇人看着很高兴,突然,她伸出一只极其干枯的手掌,朝着时予的脸上摸去。
时予一个闪身躲开了,手掌落在了弟弟的脸上。
汉赛尔浑身僵住了,被摸过的脸皮都不自觉抖了抖。
在妇人伸手的时候,时予也伸手,去撩对方怀里的婴儿襁褓,布料被撩起一块儿,露出一坨黑漆漆的圆形物质。
是一块长得跟婴儿脑袋差不多大小的黑石头。
时予又将布料盖住,笑眯眯的说:“阿姨,弟弟也好可爱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妇人笑了,可能是太久没有剧烈的情绪波动,她这一笑,就开始咳嗽起来,厉害程度像是要把肺给当场咳出来:“你认错啦,这是妹妹。”
“哦哦。”时予装作不好意思的挠挠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