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婉清正专注地取样记录,听到这熟悉的声音,手微微一顿,样本差点从手中滑落。
她缓缓抬起头,大口罩上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瞬间涌起了复杂的情绪,有惊喜,有担忧,“振国,是你回来了么?”那声音轻柔却又带着一丝不确定,仿佛害怕这一切只是一场梦。
赵振国刚想再开口问问宋婉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个医疗队里,可宋婉清居然被人叫走了,只给他留下一句,“等忙完再说。”
赵振国的目光在人群中扫视一圈,却怎么也找不到唐康泰人了。他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无名火,暗自腹诽:“好你个唐康泰,为啥要把自家媳妇给抓壮丁抓回来干这苦差事,看我不找你算账!”
他正准备迈开脚步,在这临时医疗点里好好搜寻一番唐康泰的踪迹,就在这时,目光不经意间瞟过远方,竟看到唐康泰正引着一队人朝着这边走来。
走在最前面的,是一对头发花白却精神矍铄的老人。
赵振国的眼睛瞬间瞪大,嘴巴也不自觉地张开,脸上满是震惊和惊喜。
嘿,这不干爹干妈吗?他们咋也来了?这回稳了,有这么大的医疗大咖在,哪怕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,也敢跟阎王抢个人试试!
说着,他便把带回来的吴家兄弟俩的情况详细地跟干爹干妈说了一遍。
随行的医疗队成员很快对兄弟二人的分泌物进行了取样,随后老爷子大手一挥,对赵振国说道:“干儿子,帮个忙,把这两人拖到附近的小树林里去。”
他眼睛放光,搓了搓手,说道:“振国啊,让我试试我的针,我这有一套祖传的针法,一直苦于没有机会用,今儿个正好拿这两人试试手。”
赵振国一听,嘴角直抽抽,他可是挨过干爹的针。那针扎在身上,酸、麻、胀、痛各种滋味交织在一起,说得好听是治病,说得难听那就是上刑。
行吧,干爹出手,万一把吴有田给扎自闭了,愿意说了,也挺好。
小树林中,老爷子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掏出一把把长短不一、银光闪闪的银针,那架势就像是要上战场一般。
只见他眼神专注,手法娴熟,手指轻轻一捻,银针便准确地扎入了吴家兄弟的穴位。咣咣咣,一根根银针如雨点般落下,老爷子时而轻捻慢转,时而快速提插,仿佛在弹奏一首神秘的乐章。
这一扎,足足有一个多小时。
小树林里静悄悄的,只有老爷子偶尔的轻声低语和银针入穴的细微声响。
赵振国不知道的是,吴老头扎了这兄弟二人的声带,要不然这俩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