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子龙袍,头戴冠冕,威严得坐在御座上。
朝鲜使臣由内侍引领,站在广场中央。
两边的朝臣默默打量,最后将眼神聚焦在跪在地上的朴成信身上。
“怎么还有个被绑着的?”
“他是什么人?犯了什么事?”
朝臣们眼中露出好奇神色,在心中揣测着。
“参见皇帝陛下!”金议政领着使臣们朝朱由检行礼,姿态优雅大气,丝毫不见昨日的暴躁担忧。
“免礼!”朱由检伸了伸手,看向朴成信,故作疑惑道:“此人...?”
“此人便是朴成信,他未经过本朝同意,私自出海经商,后又私自将所买货物出售给建奴,国主得知后震怒不已,命在下将他带来,交由陛下处置!”
金议政解释完,朝跪着的朴成信喝道:“你可认罪?”
朴成信垂着的脑袋慢慢抬起,眼色迷茫,好似不知自己身在何处,片刻后,他转头看向金议政,见他神色凌厉,心头猛然一颤,重又垂下脑袋,轻声道:“认罪,我认罪,是我一个人的主意,我认罪!”
朴成信这话出口,金议政心中大石也渐渐落了地,他赌的就是朴成信还在意他的家族。
若他说此事有朝廷户曹授意,于今日谈判并无多大影响,不过就是让他们自己让出更大利益罢了。
可在国中的朴氏,说不准就要受灭门之灾。
而朴成信认下一切,国中家族得报,他也算死得其所。
朱由检心知肚明,但也没有想挑破,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,只有永远的利益,朝鲜既然能做出这番决定,就说明不想和大明翻脸。
不想翻脸,就是要合作,他们合作了,才好一起对抗建奴。
“国主大义,朕便不客气啦!”朱由检点了点头,朝骆养性一挥手,骆养性当即领命,吩咐几个锦衣卫将朴成信拖了下去。
“这几日朕颇是忙碌,怠慢了诸位贵客,不知姜卿可有招待好诸位?”朱由检笑着问道。
“多谢陛下关怀,用你们汉人的话来说,宾至如归!”
“那便好,”朱由检露出满意的神色,“听闻姜卿带诸位去了皇庄,逛了市集,还坐了船,不知诸位看我大明如何?”
“明国强盛,在下钦佩不已,”金议政叹了一声,“天灾不断,我朝诸多百姓食不果腹、苦不堪言,在下见识明国番薯、玉蜀黍等作物,实乃造福万民之物,不知陛下,可否将技艺教授我朝,以救万民啊!”
金议政这番话将朱由检可抬太高了,若是不教,朝鲜百姓要饿死了,可成了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