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，迅速就戒备了起来。

“你们干什么？”颜瑶十分泼辣，怒瞪这些人，没想到刚进入乌木大平原没多远就遇到了这种情况。

颜瑶一个箭步跨到众人前方，赤红的马尾辫在瘴气中如火焰般炸开。她右手猛地抽出缠在腰间的软鞭——那鞭子是用南疆火蛟筋制成的，此刻正噼啪作响地迸出火星。

“再看一眼试试？”她手腕一抖，长鞭如毒蛇吐信般抽在为首的矮个男子脚前，地面顿时裂开一道焦黑的沟壑，几缕带着硫磺味的青烟腾起。鞭梢扫过的气流掀翻了那人的眼罩，露出底下腐烂流脓的眼窝，几条蛆虫正从溃烂的皮肉里簌簌掉落。

顾如玖注意到颜瑶左手背在身后，正快速掐着传讯诀——这是他们之前在佣兵工会约定的暗号。她不动声色地往韩宝儿身边靠了靠，指尖已经摸到袖中的毒粉囊。

“哎哟，小辣椒！”矮个男子不怒反笑，脖颈上的紫蛇突然人立而起，蛇口大张时露出满嘴细密的倒钩牙。他身后那几个壮汉发出令人作呕的哄笑，最魁梧的那个甚至开始解裤带，铜钱大小的尸斑在他小腹上连成诡异的图腾。

颜瑶眼中寒光暴涨，突然甩鞭卷住路边一株枯树。随着她娇叱一声，碗口粗的树干竟被连根拔起，裹挟着风声砸向那群人。腐木在半空爆裂，飞溅的木刺上突然燃起幽蓝火焰——这是她偷偷抹在鞭梢的磷粉。

“臭娘们！”刀疤脸壮汉被燃着火的木屑溅了满身，那些火焰竟如活物般往他皮肉里钻。他暴怒地扯下腰间人皮口袋，里面爬出无数长着女人面孔的蜘蛛。

欧阳定羽的剑终于出鞘三寸。凛冽的剑气在地面刻出深达尺余的沟壑，将双方隔开。沟中升起的不是尘土，而是凝成实质的杀意——那些蜘蛛刚碰到剑气边缘就瞬间化为血雾。

“滚，或者死。”欧阳定羽的长剑不知何时已点在矮个男子咽喉，长剑流转的寒气将他脖颈上的紫蛇冻成冰雕。当他说到“死”字时，长剑突然浮现出密密麻麻的古老符文。

那群佣兵脸色剧变，尤其是白面书生，他的折扇突然自燃起来，扇骨里的肉须发出婴儿般的尖啸。双胞胎兄弟锁着的食婴鬼更是拼命后退，把锁链都绷得笔直。

“我们走！”矮个男子捂着溃烂的眼窝嘶吼，撤退时却暗中弹出一缕粉雾。颜瑶挥鞭要追，被顾如玖一把拉住——那雾气碰到的枯草瞬间长出血肉，化作扭曲的人形蠕动着，分明是极为阴损的血傀儡术。

直到那群人消失在雾中，颜瑶才松开紧握的鞭柄，掌心已被蛟筋勒出血痕。她转身时眼眶发红，却不是怕的，而是气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