榻,让他不用行礼。
张维贤很是感动,坚持行了鞠躬礼,颤巍巍地说道:
“定国公今年去了,臣的身子,眼看也时日无多了。”
“能在死前见到大明中兴,老臣再无遗憾。”
这番话有些不祥,朱由检皱眉说道:
“说什么死不死的?”
“朕还想让国公继续辅佐呢!”
“现在京城的勋贵,除了国公还能指望谁人?”
这是他心中的忧虑,也是他希望张维贤多活一段时间的原因。
如果张维贤现在离世,那就太不是时候了。没有他压制旧勋贵,谁知道这些早已腐朽的贵族,会做出什么事情来。
张维贤也知道皇帝的担心,但他并没有推荐自己之后的勋贵之首人选。
因为事情是明摆着,除了朱纯臣没有其他人——
这不仅是因为其他勋贵没有明显超过朱纯臣,身为英国公的张维贤,也不愿侯伯一级,越过国公家族占据勋贵首位。
所以他对皇帝的话只当作没听见,专注自家事务,说道:
“陛下重制礼乐,分封宗室勋戚。”
“英国公府开藩的地方是交趾,请陛下允许动兵。”
这是他最大的诉求,希望在死前看到英国公藩国开辟。
朱由检对此自然是答应的,但他身为皇帝,考虑得自然更多些,向张维贤道:
“英国公府开藩交趾,这是朕许诺的事情,自然不会反悔。”
“但是如今辽东未靖,却是有些难办啊!”
“总不能辽东打着仗的时候,还要在南方分兵力。”
张维贤急忙说道:
“不用朝廷派兵,英国公府现在练的一万新军,足以征服安南。”
“臣还命孙儿招兵,招满三个卫一万五千人。”
“以新军的战力,安南无有敌人。”
这是他力推开藩最大的依仗,满桂在大宁的战果,让他有十足信心。
连骁勇善战的建虏都打不过新军,安南凭什么打过他们?
一万五千新军,他就有把握打败安南。
朱由检没想到大宁之战的结果,对张维贤的刺激这么大。他虽然对新军的战力有自信,但是对能否凭借一万五千新军灭国,却还有些怀疑。
尤其是安南和北方环境不同,在北方用得很好的火铳,南方不一定适合。地理、气候等因素,更需要认真考虑。
所以,他更倾向于花一年时间发现问题,做好充足的准备。
兵马同样要多派些,不能只派一万五千人。